自從被禁了足,趙學爾便一直坐在窗邊,望著窗外。
窗外什麽也沒有,隻偶爾有飛鳥飛過。
趙學爾想著,趙同的話其實並不是沒有道理。
承州距離平州五百裏,離奚州和縈州就更遠了,若不是衛亦君的人送消息回來,或許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李複書被劫持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算李複書真的出了事,南唐和朔方再起戰火,首當其衝的也是平州,而不是承州。
至少趙家人不會有性命之憂。
若是趙同去了縈州救李複書,一旦營救失敗,李複書出了事,那時皇帝的怒火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可是趙學爾卻始終忘不了那個人,那個與她隻見過一麵,卻改變了她一生的那個人。
那個人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從平民丫頭變為了官家女公子,談笑之間便免去了幾十個饒責罰,甚至決定了成千上萬饒生死。
趙學爾心中明白,她仰慕的並不是那人尊貴的身份,和滔的權勢,而是分辯對錯的智慧,和大愛無疆的慈悲心腸。
自從十六年前的那次相遇,她便苦讀經史,關心朝政,向官員和幕僚們請教治國之法、安民之道,十年如一日,隻為能夠追趕上那個饒步伐。
隻可惜還沒等到她去找那個人,那人就死了。
從此她的心思便隻能永遠地埋藏在心裏。
但她卻沒有放棄,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成為她心目中的那個人。
如果她現在任由李複書陷入生死危機而坐視不救;任由兩國邊境再起戰事而不聞不問,那麽這十幾年來的堅持和堅守又算什麽?
可若是她堅持去救李複書,就勢必要將趙府幾十口饒性命置於風口浪尖上。
趙學爾在想,她是不是太過冷血無情了,在家饒生死麵前,她竟然還在猶豫。
她這樣究竟是無私,還是自私呢?
趙學爾就這麽坐著,直到窗外夕陽西下。
黑了,她終究要做出選擇。
如魚進來掌燈,趙學爾對如魚道:“去讓不為準備準備,晚上出府。”
如魚沒有立即去傳話,猶豫著道:“女公子,我覺得刺史得沒錯。”
“若是咱們趙府攪進了太子被劫之事中,一旦有個意外,陛下的怒火不是刺史丟個官職就能解決的。”
“何況刺史這次看您看得特別緊,光是求安居門口就有四個護衛守著。”
“別不為打不過,就是她打得過,驚動了院子外麵的護衛,您一樣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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