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複書道:“白跑一坦也不至於,至少這承州的確是有一位經世之才。”
“哦?殿下是......”
吳自遠很快明白,李複書的是提議疏通衡河河道的這個人。
這件事情看似很簡單,實則卻很不容易。
拿錢雇人疏通衡河河道這件事情本身並不難,難的是這個人要有體察民間疾苦的用心,悲憫饒仁心,打破世俗規則的勇氣,以及不懼失敗之後被眾人譴責的膽量。
趙同一出了三思堂,就去了求安居找趙學爾問罪。
他氣急敗壞地道:“你擅自決定疏通衡河河道也就算了,這次竟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劃走了州府的銀子,這是挪用公款你知不知道?”
“還好我反應快替你打了圓場,若是讓太子知道你私自挪用公款,隻怕我不但保不了你,連我也要受你的連累。”
趙學爾本來想著秋冬過後,田文鄉的百姓服勞役償還了挪用的代役錢,此事便也算了結了。
想必趙同即使後來知道了,也不會追究她的責任。
誰知這件事情竟然被李複書發現了。
雖然承州的官員們對她插手承州政務已經司空見慣,但無論她做得多好,到底不是朝廷官員,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
若是李複書追究起來,不但害了她自己,還會連累趙同。
既然趙同已經幫她打了圓場,那她現在該擔心的就不是被李複書追究,而是趙同不讓她插手承州政務。
為了安撫趙同,趙學爾十分誠懇地道歉:“私自挪用公款確實是我不對。隻是若不疏通衡河河道,田文鄉的百姓便沒有水灌溉農田。”
“您是承州的父母官,看著您的子民水每日頂著烈日走好幾裏路從長源江運水灌田,難道就不心疼?”
趙同道:“我也想疏通衡河河道方便田文鄉的百姓用水,這不是時機不對嗎?”
“幸而你挪用公款的事情沒有被太子發現,不然我這刺史之位就做到頭了。”
他一想起這件事情便十分後怕:“你以後不許插手州府的事......啊......不是,也不是完全不能插手。”
“但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要征得我的同意才行,不能再像這次這樣擅自做主,明白了嗎?”
趙同原本想不許趙學爾再插手承州政務,但一想到之前很多事情若不是趙學爾替他出謀劃策,他根本就解決不了。
若是不許趙學爾插手,以後再遇上難題可怎麽辦呢?
於是他迅速地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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