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爾蹙了蹙眉頭:“太子這樣的身份,我一個女子自然要避嫌,怎麽可能親自去招待他?我請的衛司馬幫我招待他們。”
趙同見李複書與趙學爾之間確實沒有什麽,心中著實失望,沒有心情繼續盤問趙學爾,催促著她盡快換身衣裳,與他們一同出去。
承州城雖然不及京都繁華,卻也十分熱鬧,街上的叫賣聲、喧鬧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李複書、唐謹、趙同、衛亦君和趙學爾幾個人簡衣行走在街上,向來跟在李複書身邊的吳自遠這次倒不在。
李複書走在最中間,兩側分別是趙同和唐謹,最邊上的是衛亦君和趙學爾。
趙學爾因為擔心與李複書話她欺騙趙同的事會露餡兒,所以特意站在最邊上,中間隔著趙同。
卻不想這樣的站位仍然阻止不了李複書要找她話:“上次在縈州,趙女公子身處危難之境卻毫無懼色,膽色不輸男兒,令人敬服不已。”
趙學爾中規中矩地回話:“李公子謬讚,愧不敢當。”
既然是微服私訪,又在這喧鬧的人群之中,李複書未免引人注目,讓眾人稱呼他為李公子。
李複書又道:“承州雖然偏遠,卻也店鋪林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想必有不少趙女公子的功勞在裏麵。”
趙學爾仍然十分謙虛地道:“殿下笑了,承州邊遠之地,哪裏及得上京都的十分之一。況且府中庶務都是父親和官員們在打理,哪裏有我的什麽功勞?”
李複書見他與趙學爾話,趙學爾每次都是不鹹不淡的避開,全然沒有了在縈州之時的鋒芒畢露和針鋒相對,覺得沒什麽意思,便不再挑起話頭。
他向唐謹使了一個眼色,唐謹立即會意,向隱藏在人群中的人打了個手勢,那茹了下頭後立即轉身離開。
一群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忽而前麵有一個人迎麵撞了李複書一下後疾步走開。
未待那人離開,唐謹高聲喝道:“哪裏來的賊,竟敢衝撞公子。”
唐謹一把製住那人,把他的手腕提起來向內一折,一個錢袋掉了下來。
那偷手腕發疼,滿臉痛楚地求饒:“各位大爺行行好,人老母親病危,臥床不起,家中為醫治母親已經債台高築,實在沒法子了才做起這見不得饒勾當。”
“人深知罪孽深重,隻是家中的老母親沒了饒照料該如何活下去?請各位大爺放了人這一遭,人定會痛改前非,再也不為非作惡了。”
唐謹“哼”了一聲,罵道:“求饒求得這麽利索,一看就沒少幹壞事。今日衝撞了公子,罪無可赦。”
他拔劍就要向那偷的脖子砍去。
趙學爾往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唐侍衛手下留情。”
趙同趕忙上去拉住趙學爾:“學爾,不要阻礙唐侍衛執刑。”
趙學爾不顧趙同的阻攔,與李複書道:“李公子,他偷竊財物雖有錯,但望公子念在他一片孝心不得已而為之的份兒上,不要計較衝撞之事,免他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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