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很快隨不為趕了過來,他細細地給趙學爾診治過後,不由得大驚:“這......這......”
“這什麽,胡太醫你倒是說啊。”
胡太醫的表情明顯就是在說趙學爾的病情十分嚴重,可他卻吞吞吐吐地,倒叫人越發心急。
在如魚地催促下,胡太醫這才慌忙道:“皇後昨晚發熱,頭重,舌苔薄白,脈浮緊,這是風寒的症狀,原本服了我開的藥,今日症狀多少能輕省些。但今日卻身痛,頸腫,發頤,舌苔發黃,這......這......這似乎是時疫之症啊!”
“時疫!”
如魚和不為同時驚呼出聲。
時疫是傳染之症,若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鄉、一邑。
民間若有時疫者,無論症狀輕重,都會被隔離,甚至與其接觸過的人也會被隔離。
時疫發起來急,且病症重,死亡率高,加之從古至今都沒有人能夠研究出針對時疫的治療方法,所以往常一旦有時疫爆發,大夫們隻能把精力用於防治,而因感染時疫被隔離的人多半是無人醫治,隻能聽天由命了。
因此,人人談時疫而色變。
雖然人人都知道時疫是沒有專門的法子治療的,可如魚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有辦法治好嗎?”
胡太醫為難地搖了搖頭:“能開方子,但也隻不過是普通的解穢清中罷了,有沒有效果,也隻能......隻能......隻能聽天由命了。”
“怎麽能‘聽天由命’!?”
如魚厲聲喝道:“皇後母儀天下,身份尊貴,你必得要確保能夠治得好才行,怎麽能用什麽‘聽天由命’的話來敷衍搪塞!?”
胡太醫滿臉難色:“可從古至今時疫之症都是不治之症,我......我......”
如魚自然知道時疫之症從古至今時都是不治之症,隻不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趙學爾身上,她不敢相信罷了。
明明昨天還是活潑潑一個人,隻不過感染了普通的風寒,晚上還與她有說有笑。
不過一夜過去,就告訴她要“聽天由命”,這叫她如何能夠相信?
如魚實在不願意相信趙學爾竟然就要死了,絞盡腦汁地想著時疫相關的事情,忽然想起什麽,又問道:“往往大災之後才有時疫,如今天下承平,若不是舉行親蠶禮,皇後連皇宮都沒有出過,怎麽會染上時疫?你是不是診斷錯了?”
聽如魚這麽一問,胡太醫也不敢確定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結結巴巴地道:“這......這......我也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時疫之症,最好還是讓其他太醫來共同會診才好。”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回宮!”
如魚急忙道。
跟來的太醫就隻有胡太醫這一個醫正,也數他的醫術為最高明,若是連他都不能確診,便隻能回到宮中,召集其他醫正共同會診了。
如魚和不為慌忙把趙學爾給扶起來,拿外衣給她披上,隻穿上鞋子就準備乘輿駕回宮。
胡太醫想要阻攔,猶豫了片刻,卻終究沒有說出口,隻在心中哀歎自己命不久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