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香霽從炕上翻起，頭發像是雞窩一樣，右臉紅腫，可她卻像是一隻鬥雞一眼瞪著程海峻，“說起這事我就來氣，大嫂她是什麽意思，我給她說的時候，她不同意，你去求她，她就同意了，她真的是仗著自己是大嫂，就這麽作賤我嘛，現在又不是古代，別拿什麽長嫂如母這一套來對付我，我不吃她這一套。”
謝香霽吼得聲音很大，就連三房和四房都聽見了，但都沒有吭聲。
“看來我打你這一頓還沒將你打清醒是吧。”程海峻將袖子挽了挽，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向謝香霽。
“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跟著你一天好日子也沒有過過，我跟大嫂爭，不也是為了你，為了孩子們嗎？”謝香霽從炕上跑下來，用頭抵程海峻的胸口。
程海峻被謝香霽擠到牆角，猛的推開她跑了出去。
另一屋，程言木將程言森抱進懷裏，捂著他的耳朵，“好好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
“哥，你說爸會不會將媽打死啊。”程言森嚇得全身都在發抖，窩在哥哥的懷裏聲音哽咽的問道。
爸跟媽經常吵架，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麽厲害，剛才聽到爸打***聲音，都要嚇死他了。
“不會，爸爸不是壞人。”
“那媽媽是壞人嗎？”程言森抬起頭，黑暗中看著哥哥模糊的輪廓。
程言木沒有說話，隻是抱緊了程言森。
*
程家分家好分，除了大家一起吃飯外，其他事都是各管各的，所以分家也很簡單，隻是自家吃自家的就行。
呂淑珍知道舒意安最近做衣服做到很晚才睡，就殺了後院一隻雞，燉了湯給她喝。
舒意安喝著香噴噴的雞湯，感激的看著呂淑珍，“媽，謝謝你，這雞湯可真好喝。”
幾個小子靠在門框上，看的直流口水。
三房和四房還好，早餐吃的是麵條，二房的程言木和程言森有些慘。
昨晚爸媽幹仗，謝香霽早上就沒起來，更別說給他們做早飯了。
此刻看著大伯娘碗裏的雞湯，饞得直咽口水。
舒意安有些尷尬，這麽多小子盯著她的碗，她也喝不下去啊。
“都跟我來。”呂淑珍沒好氣的說道，看這一個個饞鬼樣。
幾個小子跟著呂淑珍一起擠進廚房，呂淑珍燉了一大鍋雞湯，給每個小子都盛了一碗，還放了幾塊雞肉。
八個小子蹲在院子裏，也不嫌冷，雙手抱著碗，香的直吸溜嘴。
舒意安這才端起碗自在的喝湯。
八個小子喝完後，將自己的碗都拿到井邊洗幹淨了，才給奶送去。
呂淑珍接過碗，“都去上學吧，好好念書。”
“好嘞，奶！”六個上學的孫子一哄而散，朝學校跑去。
舒意安喝完湯，收拾好廚房後，拉著呂淑珍進屋，“媽，你的老虎鞋很好賣，有沒有想過多做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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