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香霽回屋後,越想越氣,馮月是想說她不如舒意安嗎?
是不是家裏其他人也是這樣認為的,昨晚程海峻打她的時候,他們鬧得那麽凶,三房跟四房就跟死了一樣,沒有一個人過來勸架。
謝香霽想了會,爬到坑角翻了翻,看著手裏的五十幾塊錢蹙眉。
加上昨天舒意安給她的二十五塊錢,還不到一百塊錢,這麽點錢怎麽買縫紉機啊。
沒有縫紉機她也沒辦法做衣服啊。
謝香霽想到什麽,眼睛一亮,拿圍巾將頭裹住,隻露出一雙眼睛,這才朝外走去。
出去的時候,也沒有理馮月。
馮月手上全是泡沫,舉起手看了眼謝香霽,無奈的搖了搖頭,二哥娶了這麽個女人,也是倒黴。
*
單家。
單冬妮是昨天下午被放出來的,回來後就將自己一直關在屋子裏,連飯也沒有吃。
周娥跟單長根急得在堂屋直轉圏,怕她跟上次一樣,餓了幾天餓暈過去,現在他們家可真是沒有一點錢,她要是進了醫院,也沒錢交醫藥費啊。
周娥走到單冬妮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冬妮啊,你給媽開下門好不好,有什麽事你給我們說,乖寶,聽話。”
周娥說話從來不是吼就是喊,更別說用這麽溫柔的語氣說話了,不僅聽得單長根雞皮疙瘩出來,就連屋裏的單冬妮也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胳膊。
如果周娥用她平時的口氣跟她說話,她還能接受,現在這麽一來,她更不敢出去了。
她害得周娥跟單長根丟了這麽大的人,她又被關進警察局裏幾天,他們會饒了她嗎?
正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周娥與單長根對視一眼,這麽早會是誰?
單長根放下手裏的旱煙袋去開門。
看到門外包著一個圍巾的女人,也沒認出是誰,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單大爺,是我。”謝香霽將嘴巴上的圍巾扯下來,露出紅腫的臉。
單長根一愣,這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但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追著人家問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門扶在門框上,“有事嗎?”
“單大爺,你先讓我進去行嗎?”謝香霽朝四周看了看,這要是被人看到就更丟人了。
“有事你就說,沒事就趕緊走,我們不歡迎程家人。”那天的事他可沒忘記,如果不是呂淑珍心狠,他家冬妮能被抓走嗎?
雖然現在出來了,可以後婆家不好找了啊。
他跟周娥都快要愁死了。
謝香霽壓低聲音,“單大爺,你家的縫紉機出售嗎?”
“縫紉機?”單長根腦中一片空白,隨即反應過來,“你要買?”
謝香霽跟舒意安學做衣服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那天,周娥還在屋裏罵老天不長眼,怎麽讓能掙錢的女人全都進了程家的門。
謝香霽點點頭,“你們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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