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的媽雖然心裏腹誹,但沒說出來,接過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口。
朱麗坐在破被褥上,看著廟外的樹枝,被風吹的搖來搖頭。
她感覺她此刻就跟這樹枝一樣,被生活的狂風驟雨磨礪的筋疲力竭。
如果海嶸打定主意要跟她離婚,她該怎麽辦?
娘家是指望不上的,婆家……估計這會都會站在海嶸那邊吧。
朱麗的媽一連吃了四個饅頭,才感覺吃飽了,看了眼發呆的朱麗,躺在破被褥上,打了個嗬欠,“昨晚都沒怎麽睡,這會睡會吧,隻有養足精神,才能應付下麵的事情。”
朱麗扭頭看了眼她媽,見她已經睡著了,想想她的話有理,也跟著躺下,慢慢睡了過去。
*
朱麗的大嫂楊紅正在院子裏洗衣服,看到兒子的膝蓋破了個洞,氣的罵道,“這熊孩子,玩的時候也不注意點,新做的褲子,穿了不到一個月就破了,真是作孽!”
“楊紅姐在家嗎?”
院門輕掩著,楊紅聽到有人找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朝院門口走去。
拉開院門,看到是同村的媳婦韋月,疑惑的問道,“有事嗎?”
這個媳婦跟她同一年嫁過來的,隻是日子卻沒她過的舒心,聽說她男人總是打她。
而她男人,對她言聽計從,連根手指頭也不會碰她。
楊紅每次看到韋月的時候,總有一股優越感。
如今看到她,態度有些倨傲。
韋月麵上帶著笑,實則心裏將楊紅罵了個千百遍。
都是女人,心思咋這麽惡毒呢。
知道她男人打她,不僅不同情,還嘲笑她。
風水輪流轉,誰一輩子沒有倒黴的時候。
現在輪到她韋月來嘲笑楊紅了。
韋月看著楊紅,似笑非笑,“她大嫂,你小姑子回娘家,你怎麽不讓她進門,卻去住破廟了呢?”
楊紅一愣,朱麗來了?
她咋不知道?
看著韋月一臉看戲的表情,楊紅心知不好,淡淡的說道,“她是去看她媽,自然去破廟。”
說完,就當著韋月的麵,關上院門。
韋月的臉差點被門板撞上,忙後腿了幾步。
看著緊閉的院門,朝地上吐了一口,“什麽東西,但願你男人一直寵著你,要是你男人哪天打你,我一定第一個來看笑話。”
說完,韋月扭著水桶腰走了。
朱麗住在破廟的事,不僅韋月看到了,村裏許多人都看到了。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半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你說朱麗怎麽跟她媽一起睡在破廟裏?”
“誰知道咋回事,我剛才偷偷去看了,看兩人狼狽的樣子,好像昨晚沒睡一樣。”
“我也去看了,朱麗媽睡在破廟,這我能理解,畢竟她住在破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朱麗咋也住在那裏,她不是有自己的家嗎?”
“難道她做了跟她媽一樣的事,被婆家趕出來了,哈哈……”
“這話可不能亂說的,萬一沒有的事,你這話傳出去,不是要幹仗嗎?”
剛才說話的人,忙捂住嘴,不敢再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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