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關上。”呂淑珍坐在輪椅上，嚴肅的說道。
程海嶸心裏咯噔一下，什麽事讓媽這麽嚴肅。
他關好門，坐在呂淑珍麵前，“媽，怎麽了？”
“你是不是背著我跟小鳳把離婚手續辦了？”呂淑珍開門見山的問道。
程海嶸臉色變的蒼白，瞪大眼睛看著呂淑珍，“媽，你怎麽知道的？”
“哼。”呂淑珍冷哼一聲，“你是我生的，瞧你給小鳳擦汗那別扭樣，我就看出來了，要是沒離婚，你就不會這樣別扭。”
她就是怕有這一天，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程海嶸垂下腦袋，“媽，你打我吧。”
“我打你有什麽用，你怎麽就這麽拗呢，我都說了我不管小鳳，念念和你大嫂也不怪小鳳，你怎麽就過不去這個坎呢。”
“我過不去！”程海嶸抬頭看著呂淑珍說道，“媽，你難道以為大嫂真的不怪小鳳嗎？”
呂淑珍嘴唇動了動，看著程海嶸沒有說話。
程海嶸繼續說道，“念念從小就多災多難，好幾次差點活不下來，你跟大嫂當時多著急啊，好不容易念念現在成人了，可小鳳卻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嫂心裏怎麽能不怨？就算大嫂大度，她不怪小鳳，可我心裏這道坎卻過不去。
沒有大嫂，就沒有我的今天，要不是大嫂提攜我，我這會還在老家打零工種地呢，咋可能在西市定居，咋可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呂淑珍被程海嶸說的淚流滿麵，這些道理，她何嚐不懂？
可她不忍老四跟老二一樣，也是一個人孤零零過下半輩子。
“媽，大嫂為了程家付出這麽多，我不能讓大嫂寒心啊。”程海嶸跪在呂淑珍麵前，“媽，你如果生氣，想打我罵我都可以，你不能不說話。”
呂淑珍的沉默，讓程海嶸很怕，怕他再把呂淑珍給氣暈了。
呂淑珍顫抖著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發，老淚縱橫，“海嶸，媽是心疼你啊。”
“媽。”程海嶸趴在呂淑珍膝蓋上失聲痛哭。
呂淑珍也跟著哭了起來，母子兩哭了好一會才止住了哭聲。
“媽，我打算把房子給小鳳，就算離婚了，夫妻一場，更何況那套房子，是我們兩共同打拚的，她一個女人，這個年紀離婚日子不好過。”
“行，媽沒意見，言琪呢？你怎麽考慮的？”呂淑珍問道。
程海嶸紅著眼睛看了眼呂淑珍，“如果小鳳要言琪，那就給他，如果不要，我就自己帶著。”
呂淑珍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已經說不出讓老四以後有合適的人了再成個家，擺手示意他出去。
“海嶸，媽沒事吧？”舒意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程海嶸紅著眼睛出來，忙站起身。
“大嫂，媽的情緒不太好，你好好安慰下她，我走了。”程海嶸說完就抬腳朝外走去。
舒意安進去的時候，呂淑珍正在看著程海峰他爸的遺像發呆。
“媽！”舒意安走過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