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慎之。”言卿說。
忽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什麽聲響。緊接著，宋兆就問道：“現在在哪兒？”
“嗯？”言卿覺得電話那頭宋兆的聲音有些異樣，可具體是什麽異樣，她又不是很清楚。
“卿卿。”宋兆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些：“告訴我，你在哪裏？”
“我在…”言卿報了一串地址。
宋兆說：“卿卿，不要動，待在原地等我。”
言卿愣了愣。
“言卿言卿，別傻站在那裏了，快過來。”李如如推了她一把：“你先去找一個地兒藏起來，到時候方便偷拍。”
言卿看了她一眼：“如如，這不太好吧。”
“你懂什麽？”李如如白了她一眼。
言卿心裏想著，別讓宋兆和吳桐等著急了，還不如盡快弄好。還沒等她找地方藏好，就聽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
“卿卿，卿卿。”那聲音，帶著幾分喘。
言卿下意識地扭過頭，正好對上宋兆的眼睛。他的眼裏的情緒太過複雜，言卿還想再看時，又恢複了原樣。
他的額角帶著點兒薄汗，發絲淩亂，顯然是匆匆趕過來的。
“兆兆，你怎麽過來了？”言卿有些意外，這會兒距她和宋兆通電話，估摸著才過了不到十分鍾。
“我來接你。”宋兆說，他看著她的眼睛：“卿卿，記得你答應我的嗎？”
“什麽？”
“永遠不要去見顧慎之。”宋兆雙手抓著言卿的肩膀，雙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可…可是…”言卿呐呐道：“我今天就是拍拍他的照片就走啊。”
宋兆看著遠處，說：“顧慎之不是什麽好人，如果你們雜誌社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哪怕是拍到了什麽照片，也根本就不可能刊登出去。”
言卿知道宋兆說的沒有錯，一切的選擇權，事實上，還是在顧慎之的手裏。
宋兆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哄道：“卿卿乖。”
他不知道他還能阻止幾次。
似乎，卿卿和顧慎之的見麵是命中注定。
可他還是舍不得，舍不得他心愛的姑娘，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任何傷害。
那頭李如如已經發現了忽然過來的陌生男人，眼睛一瞪：“你誰啊？不管你和言卿是什麽關係，你都不能帶走…”
話還沒有說話，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有些無與倫比地說：“宋…宋總…您…怎麽…”
宋兆眉頭一挑，唇角勾起，帶著點兒痞：“怎麽，我現在可以帶走她了嗎？”
李如如怔怔地看著他，不住地點點頭。她怎麽都沒想到，言卿這樣的人，竟然能和宋兆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要是早知道，完全可以拿宋兆做一期訪談。
宋兆笑了笑：“改天再見。”
就把言卿帶著走了。
他們走後沒有多久，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這裏停下。先下車的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頭，老頭身材幹瘦，雙目精明。手裏頭拿著一根拐杖，穿著打扮絕非是常人。應當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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