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放低了腳步,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阿慎,我們回去吧。”
她已經明白了,要是她繼續在這裏,顧慎之也不會回去的。
到底還是不忍心。
顧慎之後腦剛剛受了傷,需要好好地休息。而不是這樣,躺在冰冷冷的椅子上。
男人漂亮的眼睛有些怔鬆,從鼻腔裏頭發出一聲:“嗯?”
言卿耐心地重新說了一遍。
男人的眸子裏頭,似乎有詫異這樣的情緒閃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垂下眼,定定地看著言卿的眼睛,問道:“擔心我?”
言卿抿了抿唇角,點點頭。
男人摸了摸言卿的頭,說道:“我很開心。”
言卿有些奇怪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就聽到他接著說道:“開心你在意我。”
他的聲音低低的。
言卿抿了抿唇角,有些說不出話來。
男人已經摸了摸她的頭,低聲說:“你在這裏好了,我明天再過來。”
顧慎之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人,在言卿的心裏頭,比他更重要。
他想要在言卿的心裏頭,占據那個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言卿的心裏隻有他,那就好了。
顧慎之忍不住這樣想道。
他從來都不否認他對言卿的占有欲。從前,是根本就不明白這樣的欲望,從何而來。如今,懂了。那占有欲,反倒是比以往,來的更加的強烈。
對於他而言,言卿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顧慎之從來都不是一個蠢人。
得到一個人的心,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他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商人。
而他這次的目標,僅僅是言卿的心。
他明白,獵人在得到自己的獵物之前,總是要布下一切天羅地網的。
言卿乖巧地應了一聲好。
顧慎之在言卿的眉眼間,落下一個細碎的吻。
門被關上了。
病房裏頭又隻剩下言卿一個人了,她定定地看著門,發了會兒呆。
*
另一頭。
顧慎之的病房裏頭,早就有一個人等在了那裏。
欒雷不管怎麽都想不通,他可從來都沒聽到過這玫瑰,有什麽親人啊。
在這條路上混的人,很多,都是一無所有的人。因為一無所有,所以,可以拚命。
他心裏頭估摸著,他這二嫂子,看起來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會不會是被騙了。
欒雷這樣子想,也是有道理的。
言卿看上去就是幹淨單純的人,而那個玫瑰,欒雷曾經聽到過別人說過她的黑料。
什麽做人小三,被正宮捉奸在床。這些,都簡直不要太普通。
欒雷完全沒有辦法把這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別,聯係起來。
他左等右等,他二哥都沒有來。不會在那屋裏頭陪著吧。仔細一想也有可能,他來的時候,四哥就已經告誡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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