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融看了一會兒，走到言卿的身邊，低聲說道：“言小姐，你先去吃飯吧。慎之這裏，有我看著。”
言卿像是才覺察到他的到來，她怔怔地看著他。
付融歎了口氣，又重複了一遍。
言卿搖搖頭。
由於長時間缺水，言卿的唇角有些起皮了。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上去，很是虛弱。
“慎之不會想要看到你這樣。”
付融淡淡說道。
他注意到，女人放在身側的手指，握成了拳頭。又鬆開，良久，她又沉默地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低低應了聲好。
付融帶著言卿走到了另一個小房間裏頭，裏頭放置著早就準備好的飯菜。
“言小姐，吃吧。”
言卿道了聲謝，伸手接過。
機械般地開始吃。
與其說是吃，不如說是硬給自己塞吃的。
隻是看了一眼，付融就挪開了眼，他說道：“言小姐，先在這裏用餐，我去照看他。”
言卿吃飯的動作一頓，咽下口裏的食物，又說了聲謝。
付融把門給關上了。
最後，印入他視線裏頭的，是女人空洞的眸子。
安靜的病房裏頭，隻有付融和躺在床上的顧慎之。
付融有段時間沒有和顧慎之見麵了，這會兒，注意到，顧慎之相較之前，消瘦了很多。
男人模樣清雋，由於失血，臉色過分的慘白。
付融印象裏頭的顧慎之，從來都沒有這麽狼狽過。僅有的幾次，也是因為言卿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像是顧慎之的劫難。
可偏生，顧慎之，甘之如飴。
“顧慎之。”付融輕聲說道。
“看到言卿這樣，你覺得開心嗎？”
顧慎之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回應。
付融喃喃說道：“想必，你自然是開心的，誰讓你愛慘了她呢？這就證明這個女人心裏頭有你。”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算計在內。不得不說，慎之，你真的是一個天才。”
病房裏頭，一片安靜，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二哥。”付融忽然這樣叫他。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顧慎之，素來懶散的眸子裏頭，閃過幾分狠戾。
“二哥。”他唇角掀起，露出一抹笑來：“你信嗎？你要是醒不過來，我就弄死言卿。讓你在黃泉路上，不至於太寂寞。”
說完這些話，付融轉身就走。
另一個小房間裏頭，言卿還在吃飯。她很努力地往口裏頭塞東西。
“夠了。”付融奪過她手裏頭的飯菜，扔到了垃圾桶裏頭。
望著女人怔鬆的眸子，付融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言小姐，你可以走了。”
言卿點點頭，麵無表情地朝著顧慎之病房的方向走過去。
忽然，胃裏頭翻江倒海，她忙衝過去。
廁所裏頭，傳來女人嘔吐的聲音，還有嘩啦啦水流聲。
水流聲持續了很久，要是在場有第三個人，就會隱約地聽到，裏頭還有一個女人低低地啜泣聲。
盥洗台上，鏡子裏頭照出了女人的模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