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溫和說道。
李飛定定地看著，他的腦子，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他的眼神裏頭，有片刻得掙紮。很快，就抵擋不住了，眼神漸漸得變得呆滯起來。
“現在，把手機給碾碎。”
李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從口袋裏頭掏出了那部手機，毫不留情地碾碎。
就像是一個隻知道聽從指令的機器人。
“今天你心情不好，偷了一部手機。把手機給碾碎了，手機卡給折斷了。”
李飛喃喃地重複著。
“記住，你今天沒有見過我。”
“現在，閉上眼。”
李飛乖乖地閉上了眼，睡著了。
男廁所寫著正在施工的牌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撤掉了。
李飛茫然地睜開了眼，看了眼四周。印入眼簾的是抽水馬桶。
他罵罵咧咧了一句，看了眼壞的不能再壞的手機，又抬腿，碾了上去。
*
言卿逛了很久，手裏頭的東西，都已經滿了，完全提不過來了。
她打算回家了，途中，無意間瞥到了一家賣毛絨公仔的玩具店。
隻是匆匆一瞥，視線忽然頓住了。
那是一隻玩偶熊，通體雪白。隻是看了一眼，言卿就已經挪不開眼了。
這樣造型的玩具熊，言卿曾經在溫和的房間裏頭看到過。隻是和商店裏頭擺著的這隻比起來，溫和房間裏頭的玩偶熊，帶上了些許歲月的痕跡。
曾經在那隻玩偶熊上感受到的詭異的熟悉感，在這隻玩偶熊上，卻沒有感受到。
大抵是她一直站在那裏，吸引了店鋪員工的注意力。
“這位小姐，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言卿沒想看，可不知道受到了什麽蠱惑。她還是走進去了，手指不自覺地伸出。
摸了摸玩偶熊的毛發。
很軟。
“喜歡？”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來。
言卿一愣，回過頭。
男人穿著白襯衫，西裝褲，就這麽站在她的身後。他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皮膚很白。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唇角露出一抹笑來。
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溫醫生，你也在這裏啊？你的傷口好些了嗎？”言卿知道顧慎之一直不願意她同旁的男人待在一起，因此，這些天，就偷偷和管家打聽。
管家說是溫和恢複得差不多了，言卿還是有些不放心。
溫和微微靠近了些許，他垂下眼，看著麵前女人的麵容：“卿卿，你喊錯了，你應該喊我溫和。”
他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些許不容置喙。
他沒有回答言卿的問題，相比較那個，他更在意另一個問題。
言卿一怔，唇角張了張，還沒有出聲。
卻見麵前男人伸出了手。
他的方向，分明是自己的臉。言卿眉頭輕皺：“你…”
“噓。”男人伸出指尖，在自己的唇角比了一下。緊接著，從言卿的發絲上，摸到了什麽東西。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言卿發現，這竟是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的白毛。
想來是那些玩具熊身上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