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言卿的眉眼有她的影子。而下半張臉，像極了舒向學。
這是她的孩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這是她想要捧在手心裏頭，好好寵愛的孩子。
沈東來告訴文雁，言卿小時候被好心人給收養了。後來好心人出事了，她去了孤兒院裏頭。
孤兒院，文雁是去過的，自然是知道孤兒院裏頭的環境。她曾經想要一輩子寵愛的孩子，竟然去了那裏。
和她失散了二十多年。
想到這裏，文雁的喉間一澀，幾乎要落下淚來。
“好吃就好。”說著，文雁對著身側的服務員說道：“麻煩再來三份。”
言卿一愣：“舒夫人，不用了。”
文雁已經又點了三份蛋糕。
她此時過於熱情的態度，讓言卿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蛋糕已經點了，言卿沒再說什麽。
這一頓飯的時候，文雁都在和言卿嘮嗑，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意味。言卿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麽緣故。
她開門見山地說道：“舒夫人是有事找我嗎？”
言卿並不習慣和一個外人這麽親近。
“卿卿，你不用叫我舒夫人…”文雁慌亂地說道。聲音卻在言卿戒備的視線裏頭，弱了下來。
女人的眉眼低垂，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麽，言卿的心裏頭，竟是產生了一種不忍的感覺。
言卿忽略了自己心裏頭奇怪的感受。
就聽到文雁輕輕地說道：“你可以叫我文姨。”
她的聲音微弱。
她是言卿的親生母親，可是她卻沒有資格，讓這個孩子叫她媽媽。
因為這麽多年，言卿一直都流落在外，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對於這個孩子，文雁一直都是有愧疚的。
更多的是愛。
她怎麽可能不愛這個孩子，這是她的親生骨肉。
文雁是主動提出來的，暫時不想要告訴言卿這件事情。起碼，起碼得等她好好地照顧她以後。
“不用了。”言卿拒絕了。
文雁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飯桌上的氣氛，有瞬間的冷凝。
“那我以後可以約你出來逛街嗎？”舒夫人很快就調節過來了，衝著言卿笑了笑。
“不是很方便。”
言卿說道。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
言卿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接通。
這是老管家打過來的電話。
“言小姐，宋任今天自殺了。”
言卿皺了皺眉頭，說道：“我馬上就過來。”
說著，她起身，看了眼麵前的三個人。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文雁很顯然沒想到有這一出，她很快反應過來：“我送你過去吧。”
言卿擺擺手，說不用了。
文雁沒有勉強，最後她還是沒有忍住，說了一聲：“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嗎？”
放在身側的手指，握成了拳頭，文雁緊張極了。
女人的眼，像極了舒月。言卿想，或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不忍心拒絕。
“好。”言卿說道。
文雁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言卿離開的背影。早就忍不住潸然淚下。
舒向學上前幾步，把文雁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