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瑤河準備動身前往鹿秋國的時候,傅離兮和洛伏羽已經準備成親。
院子裏隻擺了兩桌酒席,雙方都無親眷出席,唯有陌生的街坊鄰居在場。
“一拜天地——”
傅離兮與洛伏羽都沒有下跪,隻對著天地鞠了一躬。
就在這時,本就豔陽高照的晴空突現霞彩,白雲化作白鶴引亢高歌,被耀日金芒染紅的雲彩則是化作祥瑞鳳鳥,拖著長尾繞宅上空飛旋。
天空瑰麗如錦緞華綢,林間鳥雀齊鳴,城中雞犬走獸盡皆噤聲。
從封印節點爬出來的妖魔不論身在何處,全都放下正在做的事,哪怕正在與捉妖師爭鬥的妖魔都朝著此處俯首。
某個陌生國度,森烈抽刀,刀上滴血,在他和森楚身邊圍了大量妖魔,兄妹二人已經苦戰多時,誰曾想妖魔們突然放棄一切抵抗,集體朝著某個方向虔誠下跪。
“連命都不要了?”森楚起初以為這些妖魔們是在使詐,可當她和兄長將附近妖魔都斬殺後,她才知它們是在朝拜。
“它們是在跪誰?”
“在跪它們的王。”森烈擦拭著刀上血跡,神色複雜道。
鹿秋國附近的某個邊陲小國中,一名紫衣華貴的青年站在高台之上,順著妖魔們跪拜的方向,朝遠處眺望。
“出什麽事了?”青年喃喃自語,他衣襟上有金雲紋袖,紫色華袍奢侈尊貴,微風掀起他的衣擺,瘦削的身影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國師!”一名身穿龍袍的十歲男孩氣喘籲籲地跑上高台,問道:“妖魔們怎麽全都跪下了?”
斯文青年轉身,他皮膚瑩白,瞧著便像個文弱書生,可他腰間佩劍,身姿挺拔,讓人一時摸不準他究竟會不會武功。
“是妖魔共主。”斯文青年回答道。
若是傅離兮在此,定能認出這位國師大人正是燁紫行。
當初燁紫行錯把傅離兮認作引薇星轉世,他的師父花長亭還和傅離兮見過麵,此後這對師徒便再沒露過麵,傅離兮也已把他們拋在腦後,沒想到這對師徒已經離開了青雲國,而且燁紫行還當上了國師。
“妖魔們都束手就擒,我已經命令人把它們都看管起來了。”十歲的小皇帝鼻尖冒汗,興衝衝地問道:“接下來怎麽處置它們?都關入大牢嗎?我想訓化一隻魔當坐騎,肯定很威風!”
“不。”燁紫行的唇角綻放出一抹柔軟的笑:“妖魔都是禍患,要趁此機會全部殺掉,留之無用。”
“可是……”小皇帝皺了皺鼻子,遲疑地問:“不能訓化嗎?”
“不能。”燁紫行搖頭道:“妖魔生性狠毒,不服管教,且力大無窮,可輕易踏平衙門牢獄,關不住的,要盡快處死才行。”
“好吧,朕這就去下令。”小皇帝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往下跑,燁紫行卻道:“且慢。”
“嗯?”小皇帝詫異轉頭,“還有何時?”
燁紫行微微一笑,走過去彎腰將皇帝抱起:“陛下,恕臣僭越。”
燁紫行身形清臒,臂膀卻結實有力,他來到高塔邊緣,抱著小皇帝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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