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傅離兮回道。
“那你們的路引在哪兒?”小白兔又問。
“路引?等我找找……”傅離兮蹲下身子,神色溫和地跟小兔子套話:“對了,路引長什麽樣子?我最近記性差,攜帶的行李又多,忘記哪個是路引了,你讓我掃一眼,我就可以找到它給你看了。”
“真的?”小兔子狐疑不已,隨即轉頭對灰狼崽凶巴巴道:“阿灰,把你的路引給漂亮姐姐看一下。”
灰狼崽本來已經接近動物們的邊緣地帶,隻等趁人不注意便溜走,萬萬沒想到自己又被點了名,它愁眉苦臉地挪到小白兔身邊躺下,悲憤又無奈地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
傅離兮在它肚子上看到個小小的金色紋路。
傅離兮在灰狼崽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灰狼崽瞪大眼睛,悲憤意味更加明顯,它是村子裏新來的,被小兔子欺負它也就忍了,可是憑什麽一個同樣新來村子裏的也在動它?它凶狠呲牙,隨即想起自己跟娘親是被逐出族群一路逃命過來的,惹不起傅離兮,瞬間沮喪不已,它蔫巴巴地瞅著傅離兮,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可憐極了。
“你是公的吧?男兒有淚不輕彈,哭什麽。”傅離兮的手在它眼睛附近的灰毛上蹭了蹭,說道。
“我…我……”灰狼崽忍無可忍,從地上跳起來,憤怒道:“我就哭,你有本事打我啊!”
它說到做到,淚水滾滾,哭聲震天。
傅離兮:“……”
她心虛地看了眼洛伏羽:“咳,我把它摸哭了。”
洛伏羽彎腰,把小崽子提起來抱懷裏輕拍了兩下,敷衍地哄著:“別哭了。”
“它就是個愛哭鬼。”小兔子哼了一聲,轉而笑嘻嘻地對傅離兮道:“姐姐,你剛才看到它肚子上的東西了吧?它還小,拿著路引容易丟,所以路引就在它肚子上印著,化形大妖的路引就不是這樣了。但都是一樣的金色紋路,姐姐你就按照這個圖案找就可以了。”
別看這兔子長得小,但它好歹也活了好幾百年,心機多著呢,它讓傅離兮看了路引,卻又不告訴她正常路引長什麽樣兒,就是存著要試探傅離兮的意思。
傅離兮思索著:“我見它肚子上的圖案像個豬蹄印啊……”
她心念一動,意識跨越山海,在附近村落搜索到一塊玉牌,見玉牌上也有那樣的金色圖案,當即以此為模板擬造了兩塊一樣的玉牌出來,裝模作樣地把東西從袖子裏掏出來,遞給小白兔:“喏。”
小兔子用爪子將玉牌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小聲嘀咕:“還真有路引啊……”
灰狼崽還在哇哇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它這幾天被欺負慘了,情緒爆發出來越想越難過,淚水止也止不住,洛伏羽實在沒什麽哄崽子的經驗,歎息道:“別哭了,給你一滴我的血,以後若有人打你,你打回去便是了。”
他劃破指尖,逼出一滴血送到狼崽子的嘴邊,既然這隻幼崽得過汐和垂青,以後便不會這般倒黴,洛伏羽順水推舟,再送它場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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