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梁上,一聲清脆略帶離緒的歌聲響起:
“哥哥你要走西口,
小妹妹實實地難留。
提起走西口呀,
小妹妹淚花流。
……”
是秦嶺!
聽到歌聲的鍾躍民隨即迎著聲音看了過去,遠遠的山脊上,一抹鮮紅絢麗奪目,紅圍巾之下,一個俏人依風佇立,正是秦嶺。
孤獨,清冷,遺世獨立。
柔腸百轉的歌聲,在蒼涼的黃土溝壑間飄零……
恍惚之間,鍾躍民感到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要失去這個姑娘了。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歌聲已經漸漸消散。
鍾躍民的視線中,秦嶺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變成了一抹鮮紅,消失在了千溝萬壑的黃土之間。
悵然若失的鍾躍民默默地收回了目光,渾渾噩噩的向著石川村知青點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還要向一眾好友告別……
又過了半個小時的功夫,鍾躍民漸漸地就來到知青窯洞的門前,看著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門窗,鍾躍民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終究是要離開了。
思索間,鍾躍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即推門而入。
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說的!
看著推門而近的鍾躍民,李慕和一眾觥籌交錯的知青頓時有些傻眼。
這造型真是絕了。
隻見此時的鍾躍民頂著個雞窩頭,亂七八糟的頭發上還鑲著幾根苞米葉,也是個性十足。
補丁貼補丁的褲子上占滿了黃土,膝蓋部位更是黃糊糊的一片,估計這些黃土拍打都拍打不掉。
這是跪在地上硬給磨出來的。
藏青色的中山上衣錯著勁的擰巴著,扣子直接係差撇了。
最最重要的是,裸露的脖子上三四個草莓奪人眼球。
此時正在喝酒的李慕見狀不由得一口烈酒噴口而出,滋了旁邊的李奎勇一臉。
這尼瑪玩的也太狂野了吧,都玩到苞米地裏去了。
不過看在一血的份上,李慕也就決定不揭穿了。
李奎勇怪異的看了李慕一眼,隨即抹了一把臉說道:“躍民,你這身打扮唱的是哪一出啊?怎麽脖子還紅了?”
聽到李奎勇的話語,鍾躍民還沒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吃的這麽好?而且李慕和李奎勇怎麽會在這裏?
一腦門問號的鍾躍民也顧不上聽李奎勇的話了,當即來到了李慕的身旁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小子怎麽在這?”
聽到鍾躍民的話語,李慕嫌棄的將他推到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離我遠點,你這事後都不洗澡,膈應!”
鍾躍民聞言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脫口而出道:“我艸,你咋知道的?”
聽到鍾躍民的話語,李慕嫌棄的說道:“嘿,味太濃了!”
鍾躍民……
一眾知青聞言也怪異的看了鍾躍民一眼,隨即向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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