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水依舊清澈，碧綠。仍能看見那條白色的小魚，拖著長長的尾巴，領著大片魚群浮遊。
“你終究選擇了君王，拋棄了天堂。”淺雅茹笑了笑，她的眼睛微微泛紅，仔細看看可以發現一層霧氣浮起。
“原來天堂是這個意識啊。”向清宇背靠著欄杆，無悲無喜。“為什麽會喜歡我？”
“喜歡也需要理由？”
“不需要。”
“但不喜歡卻是需要，能夠告訴我為什麽嗎？”
“我不值得。”
“不值得嗎？嗬嗬。”
“對，不值得。”
又起風了。她的發梢輕輕貼著他的臉頰，他又嗅到熟悉的芬芳。
“那次我受傷，是你送我去的醫院？”
“算是吧。”她轉過身，祈莧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在遠處等候多時。他沒有和向清宇告別，徑自朝祈莧走去。
“怎麽哭了？”祈莧有些心疼。
“那兒風大，吹得眼睛有些疼。”
向清宇依舊沒有動，他望著狡黠平靜的湖麵，一滴晶瑩的淚珠自她的眼角滑落，落入湖中，蕩開一圈圈的漣漪。
與是沒有淚的嗬。整片水域都是它的淚。
民政局外。
“不用。”沉默良久的江語晨，終於開口說話。
“那，清宇，就拜托你了。”
“好。”
他轉身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她看著他絕塵而去，帶著回憶。
學校。後湖。
“為什麽不接受她？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她。”祈莧讓淺雅茹坐在樹下的長椅上，跑到向清宇麵前。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清宇。”祈莧臉上第一次褪下了笑容。
“怎麽？”
“我不想你因為我而為難。”
“你想多了。”
“那好吧。我和亞茹已經決定出國，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思塵。”
“我會的。”
“那好，我走了。”
“拜。”
學校外。餐廳。
“張大哥，謝謝你這兩年來對我的照顧，來，我敬你一杯。”向清宇舉起酒杯，對著對麵的張顯說。
“兄弟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我也沒有照顧你什麽，反而讓你受了傷。”他們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對了，李哲，今後有什麽打算？”
“還能有什麽打算，跟著我爸謀份工作就行了，大哥，你呢？”
“我啊，還能怎樣，繼續上大學唄。”
“是啊，大哥成績這麽好。”
“嗬嗬，不說這個了，以後估計很少有機會再碰到一起了，來我們幹一杯。”三人舉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知道例如歐萱怎麽樣了嗎？”
“她和她爸一起去了北方。”李哲顯得有些難過。
“天下那麽大，總會有適合你的。”向清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來，高興點，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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