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聲道：“老頭……老爺爺……難道你不怕你孫女兒被人殺死？”
柳爺爺卻是目光有些奇異地看了我一眼，他點點頭，一個閃身攔在了明蕩漾的麵前。
明蕩漾抬起手正準備將刀刺出去的時候，柳爺爺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放開！”明蕩漾就像是瘋了一樣，大喝道。
柳爺爺歎道：“小姑娘，不要太心浮氣躁了，你……病得很重……”
明蕩漾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是啊，每個人都可以欺負咱們兩姐弟，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但是……我們兩姐弟不是說欺負就欺負的，我不替我弟弟出頭，誰給他出頭？”
明蕩漾用力掙紮，可是柳爺爺把她的手抓得死死的。
柳爺爺又怔怔看了明蕩漾一眼，輕輕放開手。
明蕩漾的手被放開，反而稍微冷靜一點了。
柳爺爺一把將柳玲瓏拉到自己身前，柳玲瓏驚道：“爺爺，你幹什麽？”
柳爺爺說道：“玲瓏啊，你做錯了事兒，就該受到懲罰，爺爺不包庇你，這個小姑娘覺得要刺你一刀她才能解氣，你就讓她刺一刀！”
柳玲瓏頓時嚇壞了，哭道：“可是……可是我會死的呀！”
柳爺爺嗬嗬笑著，摸著柳玲瓏的頭：“生死各安天命，你把這個小弟弟打傷的時候，他也可能會死……如果他死了，你又怎麽去收場呢？”
柳玲瓏愣住了：“我……我……我不知道。”
柳爺爺微笑道：“孩子，這就是教訓，做錯事兒就該被教訓，因為一些不可挽回的悲劇，光是道歉沒用的！”
柳爺爺輕輕將柳玲瓏推到明蕩漾身前，明蕩漾也是一臉驚愕看著柳玲瓏。
柳玲瓏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抬頭對明蕩漾道：“姐姐，我錯了，你要刺，就刺我一刀吧……”
明蕩漾慢慢抬起手，用刀抵在柳玲瓏的胸前。
柳玲瓏害怕得不斷喘著粗氣，胸口也在不斷起伏，可是她閉上眼，抬著頭，卻不曾因害怕而後退一步。
明蕩漾的手在重重發抖，她看了地上的朱楨一眼，又看看柳爺爺：“你有辦法救我的弟弟嗎？他會不會死？”
柳爺爺點頭道：“有，不會死……”
柳爺爺說完，明蕩漾歎了口氣：“那求求你救救他吧……”
說著，她放下了自己的刀。
柳爺爺慢慢走到明蕩漾身邊，一隻手拍了拍明蕩漾的肩膀：“孩子，這本來就是我應該為我孫女兒犯錯之後該采取的補救……所以你不用求我，記住，即使你是一個女孩子，也不要輕易向人低頭……”
說著，柳爺爺蹲下身子，把朱楨的身體推起來，開始為朱楨進行推拿按摩等一係列動作。
明蕩漾的身子靠在了洞壁上，把手中的刀放在一邊。
我這時卻對明蕩漾道：“小明，快過來……我的手酸了……”
媽的，抱了拓跋靈這麽久，保持著一種姿勢，真的很累人的。
明蕩漾白了我一眼，慢慢走過來：“我不叫小明！小明是男孩子的名字，我是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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