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升旗儀式結束,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顧淺領了她上學以來的第一張獎狀,紀律模範。
這麽多年,無數次午夜夢回,顧淺都驚醒大喊,不是我,那封信真的不是我寫的!
可沒有人信她,就連曼舒也失去了聯絡。
“我為什麽要嫁禍你?林曼舒也是我朋友,她落到那種地步我的難過不比你少,無憑無據的事,顧淺你別冤枉人!”徐舒雅連肚子上的顯影劑都沒擦,底氣不足地坐起,裙子被黏濕的試劑蹭的皺貼肚皮,“那件事從頭到尾我一句話都沒說,是溫靳璽指認那是你的字跡,我還想問,顧淺你為什麽那麽做?”
顧淺抓起一支麻醉劑,用切割片利落的敲開,熟練的吸進注射器,“不承認也沒關係,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恩怨,你讓我受了多少委屈,我就還你多少。”
徐舒雅瞬間成了驚弓之鳥,忐忑地朝門那邊挪,聲音因害怕變了調,“你要做什麽?”
顧淺無所畏懼地排出注射器裏的空氣,一溜麻醉液從針頭噴出,濺到徐舒雅的清眸裏。
“孔家姐弟就守在外麵等你的產檢報告,你敢出去麽?”顧淺走的極慢。
徐舒雅的手在門把手上來回摩挲,身體緊繃地貼著門板,顧淺幾步過來將來籠罩,“你不敢的,你指名道姓的讓我來給你產檢,不就是怕孔家姐弟知道你這肚子裏懷的不是孔家的種?可徐舒雅,我不會幫你,隻會讓你永遠生不出孩子!”
“顧淺,醫院的電話都有通話錄音的,你要敢碰我肚子裏的孩子,你的職業生涯……”
一道黑影閃過,針紮進徐舒雅的脖頸。
“我不會放過你……”
徐舒雅紅了眼,沒力氣地軟了身子順著門板滑坐在地。
“你不是說替曼舒難過麽?可她不難過,她隻是那次打胎落了病根習慣性流產。”顧淺帶著無菌手套,麵無表情地蹲下,“我婦產科的經驗不多,你別亂動,我怕手抖扯出些別的什麽東西來。”
漫不經心的語調卻透著警告,徐舒雅知道顧淺是故意的。
徐舒雅嚇的臉色蒼白,手腳並用但身體軟著挪動的異常慢。
“不……”
徐舒雅害怕的搖頭,“顧淺,我們是好姐妹,不是麽?”
“你害曼舒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們是好姐妹!”
顧淺拽住她一條腿,伸手就要扯出徐舒雅肚子裏的孩子。
“砰”
敲門聲響,顧淺的動作頓住。
緊接著玻璃窗被敲響,顧淺起身掀開窗紗的邊緣,透過縫隙朝外睨去。
溫靳璽見顧淺手上戴著無菌手套,立即慌了神。
雖然聽不到他的聲音,顧淺卻看懂了他的口型,開門。
顧淺不屑地放下窗紗,轉身見徐舒雅已經掙紮著撥通電話。
“顧淺,你開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