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筠生喊疼,顧淺下意識地輕了點,可想到溫靳璽被逼的用鋼筆戳穿脖子,那疼痛是這千百倍,她冷嘲地剔了他一眼,“怕疼就別看醫生,這點小傷也好意思大呼小叫?是不是男人?”
她拆的更快更狠,完全不把傅筠生當活人,每一下都拽的他傷口血珠飛濺,傅筠生本就疤痕虯結的左腿被她禍害的血肉模糊。
“……”
傅筠生被懟的莫名其妙,怕疼不可以說麽?他大呼小叫了麽?這跟他是不是男人有關係麽?
他知道女生來例假會喜怒無常,懷孕會無理取鬧,但流產的女人怎麽也這麽陰陽怪氣?
傅筠生覷了她一眼,顧淺臉色陰沉,薄唇輕抿,下顎線繃的緊致,明顯是心情不好。
她有什麽不高興的? 孩子沒了,他又沒怪她,反而一宿沒合眼的照顧她,她倒好,養足了精神埋怨他不替孩子報仇,背地裏卻慌著去看受傷的老情人,回來還敢給他甩臉子?傅筠生越想心裏越不平衡。
“怎麽?去看老情人,他不領情把你趕出來了?”傅筠生扯唇嘲笑,他想到徐舒雅給她看的監控。
監控裏的顧淺膽怯嬌羞,可在他麵前,踢踹撕咬簡直就是母老虎。
徐舒雅將視頻擺在他麵前,傅筠生抿唇垂眼,表現的毫無波瀾,甚至懶的看,但那些畫麵卻一幀不落的入了他的眼。
顧淺深情的凝視著病床上的溫靳璽,顧淺落寞憂傷地撫摸著他的西裝,後來溫靳璽醒來撞見她的到來,驅趕她離開,顧淺卻不知羞恥地走過去。
沒有聲音,但看著溫靳璽猙獰地抓著顧淺的手腕,結合她取精時主動獻身的惡心行為,傅筠生不難猜測,她當時打算做什麽,才惹的溫靳璽那麽憤怒。
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爛的沒人要的公交車,他居然會頭腦發昏地照顧她,傅筠生想想就可笑。
“啊!”
不是悶吭,是疼的躬身喊了出來,傅筠生眼睛冒汗、憋紅了臉勾著腦袋去看。
碘酒在他血肉模糊的左腿上流淌,顧淺捏了一撮棉簽戳進他的傷肉,傅筠生疼的眼球裏布滿了紅血絲,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瘋了?”
顧淺利落地將空了的碘酒瓶丟掉,戳著棉簽翻攪著傅筠生的傷口,翻的他哼哼唧唧滿頭大汗毫無形象,再沒嘴罵人,顧淺才漫不經心地說,“不疼,不長記性。”
他說的話,她一字不落地還回去。
報複呢!
他咬牙抓著身下的床單,手背上青筋虯結,疼到氣息不勻,“顧淺,你別落我手裏。”
傅筠生拚盡全力起身,卻被顧淺摁著脖子倒下去。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床,踩著他的傷口,雙膝跪在他腰間,手術刀抵在他頸窩,麵色肅殺,“他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逼他自殺?”
長發散亂,垂落到傅筠生眉眼間,他掃了眼脖頸間的手術刀,不屑輕笑,“我說呢,回來就陰陽怪氣地甩臉子,原來是心疼老情人啊。”
“少油腔滑調,我問你什麽你答什麽,再廢話紮死你!”顧淺將刀往前送了送,割破溫靳璽的皮膚,血順著刀刃滲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