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璽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冷臉,抬手甩了顧淺一耳光,然後走到天台邊緣,向林曼舒伸出手,“下來,我相信你。”
顧淺當時被甩懵了,委屈地質問,“溫靳璽,你憑什麽打我?”
瞧,那時他就護著徐舒雅。
等了很久,都不見溫靳璽吭聲,他像個雕塑似的僵在那裏,比動手打人或訓斥她,更讓人煎熬失落。
是徹底不愛了,所以才無動於衷麽?
不對,他從未說過愛她,是她一腔孤勇地執著十年,嘴裏說著老死不相往來,卻在他再次出現時,不顧一切地陷進去。
顧淺高傲地邁步,聽到溫靳璽很隱忍地問,“你喊他老公?”
他的聲音小小的,微顫,“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奔放的?”
她對他的稱呼有:溫靳璽、溫靳璽同學、溫先生……
他搜刮過往十年的回憶,沒有一個稱呼是親昵的。
想不計較的,但這一刻就是那樣的小肚雞腸。
隻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譏諷,顧淺止步,不屑輕笑,“奔放?我跟傅筠生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請問溫律師,我不喊他老公,該喊什麽?”
她表情變冷,“非親非故的,不過就是個前任,你未免管的太寬!”
不過就是個前任,她毫不在意的態度,讓溫靳璽難堪。
十年的感情,又算什麽?
“不可能!”溫靳璽失態低吼。
怎麽可能領證呢,明明昨天她才流產昏迷在血泊裏,沒了孩子,還時刻想找傅家報仇,傅家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讓傅筠生娶她。
不可能,當初他們公開,都在網上引起了轟動,結婚,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流出?
溫靳璽不相信。
顧淺被他吼的愣神,不過是看她攀上高枝不甘心罷了,顧淺回過神來,輕笑,“怎麽不可能,難道溫律師盼著我傷心墮落,為情買醉自殺不成?”她眼角眉梢都帶著高傲,笑的璀璨,“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如今我是傅家的少奶奶,按職場關係,你受雇君臨集團,該稱我一聲東家。”
心神劇蕩,一股氣血湧到胸膛,衝擊的溫靳璽險些站不穩。
她最會惹他生氣,偏還有恃無恐。
溫靳璽僅存的理智讓他穩住,他不死心地問,“你沒了孩子,傅家怎麽可能會要你?”
又是孩子,當初溫靳璽他娘嫌顧淺瘦,怕生不了兒子,提議先懷了孩子再結婚,嗬!當自己是豪門大家族需要繼承不成?但當時溫靳璽沒答應,所以顧淺聽了牆角也沒衝進去鬧,現在又拿自己家的那套揣測她跟傅筠生的婚姻,顧淺氣極反笑,字字誅心,“不好意思,老公有能耐,肚子也比較爭氣,掉了一個,肚裏還有一個。”
她嘴角的笑,像溫柔刀,刺痛溫靳璽的雙眼。
徐舒雅看到溫靳璽的眼眶變紅,沒有離間了他們的快|感,更恨顧淺的好命。
不公平!憑什麽她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最好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