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璽目光如炬地盯著她,輕抿著唇沒接。
顧淺見不得他用那雙濕漉瑩潤的目光瞧她,那種小心翼翼且無辜的眼神,總讓她心煩意亂,覺得自己虧欠。
可她虧欠他什麽?
“我雖然其他方麵迷糊,但醫學知識記得清楚。”顧淺懊惱,蠻橫地拽過溫靳璽的手,將石榴皮塞進他掌心,“用不用隨你,感染了最多將手剁掉。”
不敢接,是懷疑她的醫學知識儲備,怕她庸醫害人。
反映過來他猶豫不接的真正原因,顧淺氣的暴走。
溫靳璽目光晦暗地盯著掌心裏的石榴皮,嘴角逐漸上翹,但他鼻青臉腫,顯的笑容憨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果林,顧淺站在自己車前,看到裏麵的狼藉,氣的叉腰想爆粗。
車門敞開,人高視力好的溫靳璽,隔著幾步的距離,就掃見車廂裏明晃晃的碎玻璃,他踱步過來,溫柔提議,“坐我的車吧,這些碎玻璃好弄,但玻璃渣不好處理。”
顧淺跟車較勁,“不用!”
她很倔,他一直是知道的。
溫靳璽盯著顧淺的後腦勺,她的長發被樹枝刮的淩亂,像炸了毛的刺蝟。
“那我來處理。”
他走過來就要往車裏鑽,顧淺急忙拽他衣角,“當心你手!”
關心的話脫口而出。
溫靳璽沒有退出來,但顧淺揪著他的衣角,感覺到他僵住。
“算了。”顧淺心裏煩躁,鬆了他,“我坐陸川的車。”
顧淺往四周看了看,像陸川這種細皮嫩肉的少爺,什麽時候鑽過熱辣辣的樹林子,他們都出來了,他怎麽還沒蹤影?
關鍵是他帶的那些人也沒下來?全場隻剩她跟溫靳璽。
深愛的卻變成了前任,獨處太別扭。
顧淺去車裏拿了瓶水,喝了幾口就沒了耐心,主動打給陸川。
也許是即將升級當爸了,這次陸川挺靠譜的,主動申請留下來處理那來曆不明的人,以前的他可不這樣,懶惰滑頭是顧淺對他的第一印象。
陸川在那邊揶揄輕笑,“都是差點結婚的人了,坐他的車咋了?顧淺,你不會對璽還有想法吧?”
誰對他有想法!顧淺在心裏暗罵。
不就是坐他的車麽?有什麽怕的,當初還差點做了他的人呢!
掛了電話,瞥了眼杵在一旁的溫靳璽,顧淺理直氣壯地含混,“麻煩了。”
習慣性地拉開副駕駛,顧淺彎腰即將鑽進去,又退出來。
“怎麽了?”隔著車頭,溫靳璽疑惑。
顧淺計較,“徐舒雅坐過你副駕駛麽?”
床單都滾了,坐個副駕駛又算什麽?顧淺自我鄙夷,管太寬!
“沒人坐過。”溫靳璽回答的意味深長,永遠不會有別人坐。
顧淺猶豫了下,長腿邁了進去。
她不坐後麵,從小的習慣。
溫靳璽從另一側坐進來,啟動車前,俯身過來。
顧淺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往角落裏縮,抬腿就要踢去,“坐回去!”
腿踢到溫靳璽胸膛前,她厭惡地仇視著他。
溫靳璽諱莫如深地盯著她,緩了幾秒,僵著沒動,“安全帶沒係。”
差點忘了他是遵紀守法的古板人。
顧淺臉一燙,慌亂地抽著安全帶,由於不習慣,係了好幾次才整好。
她開車很少係安全帶,不管溫靳璽怎麽叮囑她都沒用,有時候她耍賴,你上下班接送我,我就係,而且這樣還剩油錢,減少碳排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