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沉了臉,識破她的小伎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踹?”他在外人麵前裝的腿殘,可胳膊健在,他長臂一伸,手掌抓著顧淺的肩膀,隻要稍微用力就能將她推下去。
他真的生氣了,也許覺得顧淺在諷刺他裝殘廢。
“下去!”他冷喝。
顧淺倔勁地叫囂,“我不!大不了你把我推下去流產,反正也不是沒流過!”
她胡攪蠻纏,眼裏全然沒有喪子悲痛。
也對,一個常年給人做心髒手術的醫生,切肉挖心都能做到泰然自若,失去仇人的孩子又有什麽感覺?
顧淺感覺到抓著自己肩膀的手在不斷的收力,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
就在傅筠生有了推她下去的念頭時,顧淺抱著他的手臂,踩著他的腿飛快地鑽進車廂。
一氣嗬成的動作,快的令他措手不及。
“下去!”
傅筠生嫌棄地將她往外推,顧淺手腳並用地纏著他,像個樹懶鎖死他,“我不!”
身為一個殘障人士,傅筠生的腿是不能動的,上半身再孔武有力,也抵不過顧淺四肢靈活。
推搡間,傅筠生的襯衣褶皺脫扣,他徹底黑了臉,“坐裏麵去!”
“好嘞!”
顧淺臉皮厚地爬進去,縮到角落。
能出去,就那麽高興?
傅筠生好奇她去哪裏,卻沒主動問。
“我能把那隻鸚鵡燉了麽?”
路上,顧淺還惦記著那隻可恨的鸚鵡。
傅筠生聞聲抬頭,見顧淺麵朝車窗,他又低頭認真辦公,手指在鍵盤上優雅跳動,“你媽沒教你,跟人說話要看著對方的眼睛,以示尊重麽?”
我媽還真沒教過我。
顧淺腹誹,她親媽在她很小時就拋下她跑了,後來顧晏的媽媽嫁了過來,管她吃喝玩樂,就是不教她禮義廉恥。
這些她沒必要告訴傅筠生,顧淺想到那隻鸚鵡就鬥誌滿滿,“我媽從小教我的是有仇必報!”
所以就要燉鸚鵡?
傅筠生斜了她眼,“鸚鵡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吃了是要坐牢的,你要想不開,我也不攔著。”
那算了。
顧淺打消這個念頭,“那我能毒啞它麽?”
省的它一天到晚亂學舌。
傅筠生停下來,緊盯著顧淺。
顧淺被他盯的心裏發毛,傅筠生認真道,“你好吵,我可以把你毒啞麽?”
顧淺搖了搖頭。
顧淺安靜了,傅筠生又靜不下來了。
“送你去哪兒?”
傅筠生心不在焉地看著文件,漫不經心地問。
“前麵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顧淺隨手指了下,想著待會打個車。
如果讓傅筠生知道,她去看溫靳璽,還不知道生出什麽事端。
傅筠生瞥了眼前麵,盤山公路荒無人煙,約了林曼舒逛街?騙鬼呢!
他沒再問,成全了顧淺。
後視鏡裏的人越來越小,小陳忍不住問,“少爺,把少奶奶獨自丟在這,你就一點不擔心?”這麽荒涼出點事怎麽辦?
“不擔心,生死有命。”
傅筠生打開軟件,進入定位係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