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以前總是費勁心思地靠近他,如今上車時,溫靳璽慣性地拉開副駕駛的門,顧淺卻選擇坐到後麵,而且是他視線的盲目。
她信,隻要告訴溫靳璽,傅筠生在樓上,不管是報殺母之仇還是替她泄憤,溫靳璽都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找他拚命。
可她沒有,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生怕泄露一絲氣味,讓溫靳璽猜到樓上發生的事。
平時話嘮活潑的顧淺,上車後隻說了這一句。
在一個路口,車還沒停穩,顧淺就要推門下去。
車門卻鎖著,她下意識地看向溫靳璽。
“外麵在下雨,”溫靳璽聲音裏聽不出異樣,手卻捏緊了方向盤,“去我家吧。”
怕顧淺誤會,他又補充,“你的一些東西還沒帶走。”包括換洗的衣服。
顧淺想不起還有什麽東西落在那裏,當初知道溫靳璽劈腿後,她很快就從婚房裏搬了出來,東西能帶走的打包帶走,拿不住的就是不要的。
她沒錢,身上還有傅筠生留下的痕跡,不管是去酒店,還是找曼舒都不是很方便。
顧淺猶豫著,手緩緩離開車門,“麻煩了。”
客氣而疏離。
隨著鑰匙擰開鎖,門被推開。
顧淺隻是下意識地掃了眼,就判定這房間裏的所有布置都沒變,裏麵的所有東西都還是她婚前那樣,除了客廳多了個遺照。
溫靳璽他母親已經火化下葬了?顧淺腦海裏突然蹦出個疑問,看向他卻沒問。
“同事以為我出不來,所以幫著料理的。”
溫靳璽點了三炷香,朝著母親的遺像拜了拜,說的輕描淡寫。
但從搶救室洗胃出來,知道母親過世肯定很絕望吧。
“我爸也沒了,在我高二那年。”
為了給我撿風箏,爬電線杆觸電沒的,後麵的她沒說。
顧淺低下頭,很笨地安慰他。
高二?
溫靳璽眼裏劃過一抹詫異,他有印象,那年他們分班,顧淺有陣子確實悶悶不樂,傳言是因為顧晏退學,都說她是顧晏的童養媳,因為老公退學了所以傷心,當時他也信了,還刻意疏遠她,顧淺也沒主動找他,直到高三再次同班,才又熟絡呢。
原來是因為父親去世。
“你怎麽不告訴我。”
溫靳璽突然問。
“為什麽告訴你?我們那時又不熟。”
顧淺覺得莫名其妙,何止不熟,簡直水火不容。
溫靳璽抿了抿唇,你當初為了逃課不被扣分,可是初次見麵,就抱著我的腿撒潑打滾呢。
算了,溫靳璽沒再提。
顧淺皺著眉頭,一臉迷茫,話總是說一半,沒勁。
“你去洗澡,我去煮飯。”溫靳璽脫掉外套,折了袖子就去廚房。
“你不回去啊!”
顧淺下意識地追問。
回哪兒?監獄麽?
溫靳璽頓步,卻沒回頭,燈光照著他額頭碎發,整張臉晦暗不明,“證據不足,釋放了。”
他回答的,簡短從容。
顧淺也沒深究,想著法學係的高材生,金牌律師,就該有巧舌如簧的自救能力。
她洗完澡出來時,溫靳璽已經做好了飯菜。
簡單的兩碗酸菜牛肉麵,看著沒怎麽放油,大概是考慮她是孕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