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意見什麽都改變不了,他在聶家是任人差遣的下屬,在江白那裏,是趁虛而入的賊,沒有人聽他的。
“那就打掉。”
向何雲淡風輕地說,但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卻顫抖握拳。
他挺無恥的,跟江白那晚後,他既愧疚又安生歡喜。
事後他不是沒給江白買藥,但江白將藥丟掉的那一刻,他同時又心生妄念,希望她懷孕,這樣也許她就願意將就嫁給他。
他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最近工作也更努力了,想跟著聶先生多學點本事,不能隻靠打打殺殺,幹點跑腿的零散活著了,他以後也要當老板,體麵風光的娶江白。
“人流,傷害小些。”
藥流要經曆漫長的疼痛,向何垂眼,生硬地提建議。
他想,他來做這個選擇,江白心裏也許能好受些。
也許是知道,吃藥還會被阻止。
最終江白進了手術室。
江白在手術室待了多久,向何就在外麵跪了多久。
這期間,向何按照徐舒雅說的,把一切的髒水都往她身上潑,隻說是他保護江白不利,兩人都被下了藥才發生了這種事。
他把江白包裝成受害者,還是大家心目中那個純潔的小公主。
事情已經出了,再怪誰也無意,鬧大了傷害的隻有江白。
江家父母在江白做完手術後就離開了,沒吵沒鬧,卻讓聶老夫人內疚自責,心裏對林曼舒的不滿又多了幾分,總覺得是她毀了江白那個丫頭。
怕母親往後再給他塞人,聶遠掏出了回來經過醫院開的證明,他身體受損此生子嗣無緣,所以曼舒肯嫁他,已經是委屈了。
——
車在路上飛馳,到了江家門前。
向何按了門鈴,規矩地站著等候。
書香門第做不出將人拒之門外的事,但請進來又怕江白生氣。
老兩口踟躕了將近一分鍾,看著左右胳膊上掛的跟聖誕樹似的向何心生不忍,江父生硬地將人請進來,“來就來了,帶什麽東西。”他們什麽都不缺。
向何不覺得東西多,再多的東西,也彌補不了他對江白的傷害。
“我想去看看她。”
向何小心翼翼地請示。
也許是江家父母也不知道怎麽跟他相處,畢竟加上昨天那一麵,他們總共見了兩次,不熟,獨處很尷尬。
江白從昨天回來就沒吃過東西,想著昨天江白肯聽他的人流,也許可以試試。
得到江家父母允許後,向何去了樓上。
門敲了三下沒回應,他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床上的江白好好的,隻是臉色有點蒼白。
想起伯父說的江白從回來就閉門不出,也不吃東西,向何端了粥給她。
粥遞到跟前,江白沒接,冷淡地說,“沒了。”
她說的是孩子。
向何垂眸,“我知道。”
“所以你可以滾了,別再出現了!把我害成這樣你滿意了?”江白抬手打翻了粥,潑了向何滿身。
粥不燙,但黏在身上不好受。
“我會盡力彌補的。”那刻他是認真承諾,隻要往後江白需要他,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其實他的意見什麽都改變不了,他在聶家是任人差遣的下屬,在江白那裏,是趁虛而入的賊,沒有人聽他的。
“那就打掉。”
向何雲淡風輕地說,但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卻顫抖握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