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點點頭,“對,我們知道。顧西宸登位以後,也沒有動你的皇商。”
“不錯,”夏染手撫著茶杯邊緣,“我們夏家經商多年,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講,和我們比肩的很少。但從四個月開始,就有一家商鋪,開始和我們對著幹,先是從首飾樓開始。”
“不過,那時我人不在京城,再加上競爭也是常有的事,但時間長了,我們的掌櫃發現不太對勁,寫信給我,我手邊有些事情耽誤了一段日子,後來……”
後來,蘇家的天醫府就出事了。
“四個月前?”蘇南衣喃喃,若有所思道,“那豈不是在我出事之前的一個月?看來,這件事情並非偶然。”
“是的,我也這樣想。”
一直沉默著的陸思源道:“那和你今天故意讓我假扮成這個男人有什麽關係?”
夏染幹笑了一聲,“也不是故意。”
蘇南衣眸子微眯,“還說不是故意?車夫是你的人,去胡神醫家有好幾條路,為什麽非走路過象姑館的那條?難道不是你安排的嗎?”
夏染舉起雙手,“好,好,我隻是試探,試探。”
“快說!”蘇南衣催促。
“我仔細查過了那家店鋪,盯了許久才發現一點端倪,覺得他們和戶部尚書有莫大的聯係,後來我就派人盯著鄒尚書府。盯著,盯著,我就發現一件更有意思的事。”
夏染本來還想賣個關子,但一見蘇南衣和陸思源的臉色,又立馬慫了,繼續說道:“我發現尚書府時不時的有陌生的男子被帶進去,還是有後門,而且還是晚上,神神秘秘的。”
“這些男子還都挺俊俏?”蘇南衣哧笑,“在象姑館做事的?那不早就事發了?京城統共也沒有幾家象姑館。”
“說得是,”夏染又抿了口茶,“後來我發現一個規律,他們帶人進去的時候,都是月圓夜,其中僅有一次不同。”
陸思源淡淡道:“我扮成的這個人進府那次。”
夏染一拍大腿,“聰明!就是這一次,這次是十六,而且是過了子時,那天我的人本來都要走了,結果後來發現,又有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出來,還抬著什麽東西,這一路跟蹤下去,發現他們去了亂葬崗。”
去了亂葬崗,抬的是什麽東西就不言而喻了。
“我的人飛鴿傳書於我,我也覺得事出蹊蹺,就趕了過去,靈機一動,就……”
後麵的話他沒有再說,但蘇南衣也明白了,後來,就有了這張人皮麵具。
“我猜想,他們八成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所以不得已,從象姑館找了一個,我暗中去過兩次,但一無所獲,不知道究竟是象姑館的人嘴嚴,還是因為對方辦事謹慎,象姑館的人確實也不知情。所以……”
所以,就有了今天這一出。
蘇南衣沉默著把夏染說的情況在腦子裏慢慢理順。
又是鄒尚書府,怎麽會這麽巧?
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古怪。
她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麽巧合。
蘇南衣想著想著,心裏冒出兩個疑問,“等一下,我有兩個問題。”
夏染倒茶的動作一頓,目光晶亮的看著她,“你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