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見到陸思源如此失態的樣子,他一直都是冷靜又沉默的。
他是在哭嗎?
蘇南衣心頭莫名有些慌。
過了一會兒,起針的時刻到了,蘇南衣輕輕拍拍陸思源的手臂,也不知道他現在還能不能聽得見。
“思源,我要起針了,思源?”
她抽回手,陸思源忽然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靜深遂,像一汪幽潭。
他定定的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的模樣刻進心裏。
“南衣,”陸思源的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也冷靜了許多。
蘇南衣輕吐了口氣,“思源,你中毒了,我為你施了針,現在要起針了。”
陸思源點點頭,臉上的潮紅一點點退去,又恢複蒼白和冰冷。
老修從外屋嘀嘀咕咕的進來,“奇了怪了,外麵的東西一切如常,看不出什麽有毒。”
陸思源坐起來,活動了一下,“毒應該是在那個女人身上。”
“那個叫你陸郎的人?”老修瞪大眼,“這是什麽毒婦人啊,嘴裏叫著你郎君,實則暗悄悄對你下毒?”
陸思源眯著眼睛看他,“她沒有叫過我郎君。”
蘇南衣道:“那你當時什麽感覺?”
陸思源垂下眼睛,沒有和她對視,“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情毒,我想,她大概是想讓我對她生出什麽情愫,然後再進行下一步。”
“下一步?什麽下一步?”老修的眼睛閃著精光。
“你閉嘴,”陸思源忍無可忍。
老修緊抿上嘴唇不說話了。
蘇南衣皺著眉思索,“可我們今天才剛到,她怎麽知道你姓陸,又能對你下毒?還想和你再見麵,總得有個理由。”
陸思源搖頭,沉默了一下,“所以,我想去看看。”
蘇南衣擰眉,“你想去見她?”
“嗯,將計就計。”
老修一拍手,“這個法子好啊,沒準她以為陸陸中了她的毒,一高興把什麽都說出來了。”
蘇南衣還是猶豫,“我們初到這裏,對此地一無所知,未免太過危險,這個女子的來曆我們也不清楚,思源,我怕……”
“沒事的,”陸思源目光中閃過一絲溫柔,“我會小心,其實剛才她的毒也沒有怎麽傷害到我,我挺一下也能忍過去。”
這下蘇南衣是信的,普通的毒傷不了陸思源,但誰知道那個女人什麽來頭?
她還是不想。
陸思源沉默了一下道:“要不我吃一粒解百毒的藥丸,這樣就不必擔心了,論身手,我也不懼。”
“就是啊,”老修在一旁攛掇,“陸陸的身手咱們都清楚,這裏能有什麽高手?
再說,那個女人來得太過詭異,不調查清楚,我們走得也不安心,何況,她都動手了,難道咱還能忍她?
如果咱不去,那她說不定還會想其它的惡毒法子。”
最後一句,成功打動了蘇南衣,她拿出一粒藥丸讓陸思源服下,“即便是吃了這藥,你也要多加小心,你先去,我和老修在後麵跟著你。”
“去哪?”老修問。
陸思源略一沉吟,“城中那條河的河畔,剛才我中毒時,迫切的想去那裏,應該是那個女人在那裏。”
“也好,”蘇南衣點頭,“我記得那裏可遮擋的挺多的,正好我和老修也有藏身之地。”
“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吧!”老修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種事兒,還是發生在陸思源身上,百年難得一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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