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頭看一眼蘇南衣,猶豫著小聲問:“其實我,我也不是懷疑你侄兒,我是怕……”
老修瞬間明白了,立即擺出一副知心大叔……哦不,知心大哥的的架勢。
“老馬哥,我問你,那個霍將軍是個怪物,你是聽誰說的?”
老馬頭臉色微白,“我是聽……聽我們鄰居說的呀,其實大家都這麽說。”
“你的鄰居又是聽誰說的呢?大家都怎麽說?說他是個喝血的怪物?”
“對呀,”老馬頭點點頭,“喝血吃肉,非常殘忍。”
另一個湊過來,“我聽說啊,這個霍將軍喜歡喝那種愛吃糖的人的血,據說這種血比較甜,而且是專咬脖子。”
“咦?不是直接把頭擰下來嗎?我怎麽聽說他愛吃辣的?因為他老家是川州的呀!”
“什麽呀,你們說得都不對,他是在月圓之夜才會吃,而且吃的是童男童女,後來城裏的童男童女吃完了,才開始吃別的人……”
四個人眾說不一,老修笑眯眯的吃菜,啃著雞腿,聽他們自己討論。
說著說著,四個人都感覺到不太對勁,慢慢停止了議論。
老修把手裏的雞骨頭一扔,“看吧,你們自己聽說的都不一樣,什麽甜味辣味,什麽月圓之夜,還童男童女吃完了,你們城裏現在沒孩子 嗎?沒有童男童女嗎?不一定吧?”
四個人麵麵相覷,感覺……好像……的確有點不太對。
老修指指自己的眼睛,“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誰都沒有見過,告訴你們的人也沒有見過,純粹就是自己胡亂想一通說一通,然後就四處傳播,這種行為,和到處傳染病症有什麽分別?”
老修說完自己都愣了愣,哎呀,娘哎~好像一不留神說了句好有道理的話啊!
蘇南衣也看了老修一眼,衝他點點頭。
老修頓時更來勁,胡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對吧,我說得對吧?謠言很傷人的,大家還是不要隨意中傷別人。”
他拍拍老馬頭的肩膀,“諸位別怕,好好養身體,到最後自會見分曉。”
四個人都垂著頭不說話了,彼此心裏都有點說不清的情緒。
一頓飯吃完,徐嬤嬤幫著收拾出幾間房子,讓他們四個進去休息。
這幾個人受病痛折磨,已經好久沒怎麽睡過好覺了,又吃了頓飽飯,幾乎是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蘇南衣讓徐嬤嬤也去休息,他們三個聚在一起商量。
蘇南衣問道:“你們怎麽看?”
陸思源沉聲道:“若是這病不傳染,那怎麽會同時這麽多人得病,是不是就和徐嬤嬤說的那杯水有關?我們首要確認的就是這個問題。”
“對,還有那些關於霍遠銘的流言是怎麽來的?也得好好查一下,散播流言的人,一定別有所圖。”
蘇南衣沉默半晌,靜靜聽他們倆說完,“我現在想問問你們,在我們聽到霍遠銘被冤枉的這些事情之後,首先懷疑的人會是誰?”
陸思源眸子微眯,老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然是吳沉安啊!”
蘇南衣偏頭看著他,似笑非笑。
老修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到陸思源的眼神和蘇南衣的笑意,腦子像被一條閃電劈中,突然間就明白了什麽。
“啊——你,你是說?”
蘇南衣手指豎在唇間,微微搖了搖頭。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