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源身子先是 一僵,緊接著就覺得有一股熱流,迅速蔓延至全身。
蘇南衣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身上的香氣傳入鼻孔,絲絲縷縷,在他心尖上起伏縈繞。
她的一縷發絲俏皮的翹起來,輕輕碰著他的腮邊,有點癢,可他卻不忍拂開。
淩霜目光在人群中一掠,並沒有在意他們,也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又邁步往上走。
蘇南衣小聲對陸思源道:“她的警覺性還挺高的。”
陸思源心跳如鼓,耳朵裏轟鳴聲,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什麽。
他還沒反應過來,蘇南衣已經鬆開他的脖子,扯著他的袖子往外走。
混在人群裏,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陸思源低頭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嘴角微微勾了勾。
前麵有個人冒冒失失,蘇南衣差點被撞到,腳下一踉蹌,陸思源反手握住她的手,穩住了她。
她的手柔軟細膩,還有點微微的涼,和他寬大的手掌剛剛可以契合。
陸思源忽然想,如果……能夠一直牽著這雙手,走到地老天荒,那該有多好。
然而,他注定不會有什麽地老天荒,蘇南衣也不會屬於他。
走出奇蘭舍,回到溫掌櫃店鋪的後門,陸思源不舍的鬆開蘇南衣。
蘇南衣對他翻滾的心潮完全不知,等了一會兒溫掌櫃他們也回來了。
一起回到後院,溫掌櫃吩咐人上了茶和點心,折騰這一晚上,還挺餓。
溫掌櫃先開口,“今天晚上可是大手筆,十萬兩,別說在這兒,就是在咱們京城,這樣一下子砸進去的也不多。”
大家都點頭附和,覺得他說得很對。
他們都是走南闖北的生意人,逢場作戲的事情見得多了,還真沒見過麽花錢的。
別看夏染有錢,出手也闊綽,但他還真沒有用在這種地方過。
蘇南衣抿了口茶,眯著眼睛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這個淩霜,有點意思。”
二掌櫃點頭,“沒錯,這樣的女人,在京城都足夠當花魁了,別的我不知道,我就覺得,她那手字兒寫得是真不錯,真是下過功夫的。”
“你就會看字兒。”
“那是,我就喜歡這個。我聽她那琵琶彈得也不錯。”
大家都交口稱讚,對這個淩霜的評價挺高。
溫掌櫃見蘇南衣不說話,不禁問道:“您覺得呢?”
蘇南衣放下茶杯,目光環視眾人,“大家也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你們就沒有覺得,這個淩霜的舞蹈,有點與眾不同嗎?”
聽她這麽一說,溫掌櫃摸著胡子想了想,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啊,我記得,有一年京城中一次盛會,有個女子表演天女散花,好像……”
“不錯,”蘇南衣扯嘴角笑了笑。
那時候,她還是真正的蘇南衣,天醫府還是風光無限,那年風調雨順,先皇說是上天降福,恰逢在太後整壽,舉國歡慶。
京城中熱鬧不斷,那場盛會邀請了不少官員以及士農工商各行的代表,還有一些貴婦家眷。
天醫府自然也在其中。
她也觀看了那一場表演,對其中的一個歌舞,天女散花有著極深的印象。
今天一見到淩霜表演,那些塵封的往事,瞬間就衝入腦海。
這個舞蹈難度很大,據說是有獨門絕技,當時引發很大的轟動,也有許多舞娘和青樓花魁想偷學,但沒有幾個能成功的。
這個淩霜,可有些來頭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