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滿目光在陸思源的肩膀上掠過,又看了看地上的那把刀,“這隻是小小的短刀,即便是傷了人,也不是什麽大傷,諸位,又何必再次揪著不放呢?”
說的這話簡直是無理至極,思格蘭把自己的小腰刀也抽了出來,指著博滿說道:“軍中製的短刀要不了人命,那我這把刀就更要不了人命了,不如你過來,讓我割一刀,看看死不死得了。如果死不了,那你就也別怪我們,怎麽樣?”
思格蘭這話說的有理,蘇南衣點頭,“我小妹妹說的在情再在理,這位護院,你要不要試一試?如果你肯是割上一刀,咱們也就扯平了,如何?”
博滿目光陰狠,向著思格蘭走了兩步,高大的身影漸漸籠罩著她,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
“割我?!你敢嗎?”
思格蘭咬著牙揚著小臉兒,“我有什麽不敢?你傷了我哥哥,我當然敢!”
“好哇,那就真刀真槍的比試一場,受了傷,見了血,那就是自己技不如人,如今我算是開了眼,什麽人都能夠在這叫板,難不成真當這府裏的人和刀都是吃素的嗎?”
思格蘭的小臉發白,還想說什麽,一直沉默的陸思源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注視著博滿,“你說的,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博滿眼睛狠狠盯著他,嘴角泛起輕蔑的冷笑,“就憑你?受了傷的懦夫!”
夏染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說:“既然你這麽說,那就是同意了?讓我們兄弟和你那個手下打一場,如何生死由命,誰要是死了,誰就別再廢話。”
博滿還沒有說話,那個家丁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一拍胸口,“我敢!我當然敢,我本來就是被你們冤枉的,莫名其妙的栽上罪名,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我有什麽不敢的?!”
蘇南衣看著這個家丁就跟看著一個傻子一樣,這個人是腦子被打壞了,失憶了嗎?
他難道忘記了,剛才他根本就不是陸思源的對手,要不是陸思源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他,就憑他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不是陸資源的對手。
難道他真的以為他那一刀,是因為實力強過陸思源,所以才勝出的嗎?
不過事情是由他惹出來的,既然他肯自己往刀口上撞,自己找死,那也怪不了別人。
蘇南衣當即就對首野說道:“既然如此,雙方都同意,就請城主大人下令吧!”
首野還沒有說話,博滿大聲說道:“好!那就這麽定了!你去跟他比一場,別丟了我的臉。”
他這話一出口,首野又慢慢閉上了嘴唇。
蘇南衣的臉上湧起一絲一言難盡的表情,眼睛看了看首野,又看了看博滿。
那眼神的意思,不清楚這個城主府裏到底是誰說了算,怎麽看著這位護院比城主還威風呢?
這話他沒有說出口,隻是用眼神進行了表達,可是,有些話不說,比說出口還要厲害。
這些就像是帶著懷疑種子的刺,紮在首野的心底,早晚有一天會破土萌芽,一路瘋長,長成參天的大樹,再也砍不掉,隻能夠連根拔起。
蘇南衣深諳此道,眼神也點到為止,退在一旁,不再多說什麽。
博滿得意揚揚,眼中滿是殺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首野眼中的忌憚和不滿。
蘇南衣心中暗想,你自己作死,這可怪不了別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