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哈勒的話,墨鐸的心裏總算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但他也沒有放鬆警惕,他知道,沒有到最後一刻,沒有親眼看到哈勒起兵,什麽都是虛談。
不過,能夠得到哈勒的許諾,也是一大收獲了。
“殿下,不知你此次來,帶了多少人?”
“我帶了一隊死士,其它的人散落在各處,大部分也在城外不遠,隻等我一聲號令。”
墨鐸說的話,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也是蘇南衣教給他的。
哈勒對此深信不疑,“好,好啊,殿下,不知老國主現在身體如何?我聽說他身子不好,您剛才也說,他被度拙所毒害……”
“不錯,父王的確受了不少苦,不過,我有個朋友醫術了得,已經為父王解了毒,他現在隻需要好生休養即可。”
哈勒聽在耳朵裏,心裏也很明白,這塊軍符令牌可不同於別的,老國主現在把這個給了墨鐸,就說明決定放權。
墨鐸很快就會是下一任國主。
哈勒幾乎不用思考權衡,也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殿下,既然如此,我就把這些兵馬交給您吧,您說什麽時候出兵,就什麽時候!”
墨鐸見他說得爽快,心裏也安穩了一些,“不急,還得等著再處理完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哈勒不解。
“對,托托爾,是你的副將吧?”
哈勒臉色微變,“殿下是想要見他?要重用他嗎?”
“哈勒叔叔以為此人如何?”墨鐸不答反問。
哈勒勉強笑了笑,“恕我直言,若是殿下想用他,我會力諫您不要用,此人性格狂傲,不服管束,常常自以為有才而目中無人,有時還會虐殺手下士兵,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不過……”
他頓了頓,歎了口氣,“如果殿下非要用他不可,那我也……盡力配合。”
墨鐸聽完他的話,微挑了眉,“既然此人如此品行,為何不早早處置了他?”
哈勒歎口氣,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但他是度拙安排來的,這也是他狂傲的原因之一,王府那邊還時不時來人看他,送些東西,表現出關愛之意。所以……”
墨鐸黑眸微眯,緊了緊袖口,“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替叔叔解決了他。”
哈勒先是一愣,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難道是誤會了?墨鐸不是要重用托托爾?
他心頭一陣歡喜,“殿下的意思是……”
“就是字麵意思,他如此品行,怎配穿我蒙林軍裝?本王讓他就命喪今晚!”
哈勒也是摩拳擦掌,“殿下,我帶上幾個人,跟您一起去。”
“不必,咱們倆去就好。”
墨鐸說完,轉身往外走,哈勒雖然不解,也快步跟上。
此時的三小姐渾身冒汗。
原因無它,托托爾這個粗魯的東西,本來三小姐端著一碗茶給他,他一回身一抬手,就把茶給打翻了。
三小姐心裏“咯噔”一下子,本來就指著這一下,給他下了藥,藥都放進去了,結果出現這麽個岔子。
三小姐暗暗後悔,罵自己一時考慮不周,早知道就不放那麽多,現在好,藥沒了,這下怎麽辦?
托托爾見茶翻了,她在那愣神,把信放下拉住她,“好了,沒事,我不渴。”
三小姐心裏這個罵,你他娘的……
我是擔心你渴不渴嗎?你渴死才好呢!
“那……我再去給你倒一杯吧。”三小姐覺得要想個其它的辦法。
要麽,用其它的法子把托托爾給放倒,要麽,就得把這個消息遞出去,讓蘇南衣做其它的準備。
她想著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麽趁手的東西,連發釵也不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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