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眼睛幽深,輕聲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
朱海良明白,朱夫人這是知道,他知道了小廝的真正死法。
他不太想說。
朱夫人緩緩站起來,咳嗽了幾聲,朱海良心頭一軟,急忙過來扶她。
“你沒事吧?”
就要刹那之間,朱夫人握住他的手腕,他的腕間隱約有什麽一閃,緊接著,朱海良就覺得一股麻意直接從手腕到心髒。
他呆愣了片刻,朱夫人眼睛盯著他,四目相對,就在咫尺:“夫君,你乖乖聽我的話不好嗎?”
“好。”
“那你還會懷疑我,質問我嗎?”
“不會,娘子說的就是對的,娘子做的都是對的,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是那些人該死。”
朱夫人滿意的鬆開他的手,對上他深情的眼神:“我就知道,夫君對我最好。”
朱海良點頭:“那是當然,對了,夫人,外麵來了一位道士,那天在金光觀外,遇到了一位會醫術的小公子,幫我治了治發傷,他說他師父會治病,今天他師父特意趕過來了。”
朱夫人目光微微一閃:“哦?
是嗎?
那就請他進來吧!”
她細瘦的手握住朱海良的:“夫君還扶我到床上去。”
“好。”
扶著她靠在床頭,朱海良出去夏染和蘇南衣。
兩人正等著,覺得時間怎麽這麽長,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朱海良笑著拱手:“對不住,二位,讓你們久等了。”
“無妨,”夏染一甩拂塵。
“二位,請吧。”
蘇南衣跟在夏染身後,距離朱海良不遠,朱海良的袍角微翻,順著夜風,一股若有似無的,特殊味道,輕輕落入蘇南衣的鼻尖中。
嗯?
她眉頭微微一皺,好像有點……
“二位,請。”
還沒有聞清楚,朱海良上前幾步,距離遠了,味道不見了。
蘇南衣按捺住心裏的疑惑,沒再多試探。
屋子裏布置得不錯,但也很雅致,珠簾輕晃,裏麵傳出一個女人柔軟的聲音:“是大夫來了嗎?”
這聲音真好聽。
蘇南衣心想。
“夫人,”朱海良進屋,先走向她,握住她的手。
這動作溫柔,眼神中的深情自然流露,完全不是虛假。
夏染麵不改色,走到距離朱夫人兩米開外站定:“貧道見過夫人。”
朱夫人打量著他,麵前的道士眼生得很,身材高挑,麵白須黑,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咳咳,道長從哪裏來呀?”
“貧道自遠處來,小徒寫信予貧道,得知他與大人結了善緣,貧道這才趕來,給夫人看過之後,即刻就離京了。”
朱夫人有些自責道:“原來是我們耽誤了道長的行程,真是不該。”
“夫人不必如此說,這是貧道與大人命中既定的緣分,夫人,不知可否讓貧道為您看看?”
“有勞道長了。”
夏染沒有即刻上前,而是對朱海良道:“大人,不知能否端一盞白水來?
要溫一些。”
朱海良不明所以,但還是去準備了。
夏染接茶盞時微笑解釋:“大人有所不知,貧道看病,有自己的看法,看之前讓病人飲一盞溫水,一是穩定情緒,二是可放鬆身體,更有益查看病情。”
“原來如此。”
朱海良的注意力都在夏染的話上,他沒有注意到,在夏染接過茶盞的一瞬間,指間有一點粉末,無色無味,在水中暈染開。
夏染把水舉過頭頂,嘴裏嘀咕 幾句什麽,雙手又遞到朱夫人麵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