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救南衣嗎?”
夏染的心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也說不好,但是現在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的人。”
神醫穀的那些堂口,隻有蘇南衣自己才能調得動。
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蘇南衣把令牌放在了哪裏。
而且,他隱約覺得神醫穀的醫術再好,也隻能救尋常的病,像蘇南這種,應該不算是。
他們未必能夠救得了,而意空大師有點兒邪乎,說不定會有什麽旁門左道的治法。
雲景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頭緒,他心裏腦子裏全都是空的,就像是一個木頭人。
若非來的人是夏染,他根本沒有興趣說話,也不想吐出任何一個字。
“那我們現在就去!”
雲景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住嘴裏喃喃地說:“不行,如果我們都去了,就沒有人照顧南衣了,她難受怎麽辦?
難受怎麽辦?”
夏染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頭咯噔一下,生怕雲景再受到嚴重的刺激又變傻了,看著他這樣,實在是有點不太正常。
夏染心裏對遠景其實是有些怨恨的,隻是他也知道,這事不能怪雲景,話不能那麽說而已。
現在看到他這副狀態,又開始擔心他。
“雲景,你聽我說,南衣出了意外,誰都不願意,這也不是你的錯,如果是我跟著她一起去,沒準兒也會連累到她,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問題,不能慌,不能亂,你明不明白?”
雲景抬頭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情緒,平靜無波,卻又深邃,像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潭。
這樣的神情讓夏染心裏越發的慌亂握住他的手,這才發現雲景的手指冰涼像從冷水裏撈出來一般。
“雲景,你聽我說,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你必須得堅持住,你是南衣最愛的人,也是她豁出命去救,去保護的人,現在她病了,你得像她保護你一樣的保護她,你必須得撐住!你聽見了嗎?
我隻是你們的朋友,我不是親人,最主要的還是要靠你!明白嗎?
聽懂了嗎?
!”
為了激勵雲景,讓他清楚一些,別犯糊塗,夏染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但好在雲景打了個激靈,像是聽進去了,認真的點了點頭。
夏染提了一口氣,一刻也不敢放鬆。
“叫你身邊信得過的人去我府上,把恩格斯和十七接過來,讓她們在這裏照顧,還有小桃一並接過來,有她們在,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可以放心的去找救南衣的方法。”
雲景用力的閉了閉眼睛,直到此刻,他才想真正的找到了主心骨,一顆心飄來蕩去,總算是安定了下來,重重的突出一口濁氣,腦子和心神都在緩緩的歸位。
他睜開眼睛,眼神依舊深邃,但總算是有了一絲光彩。
“夏染,多謝你!”
夏染看到他的樣子,又聽他這麽一說,總算是緩緩的把心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麽也沒有說。
兩個人騎上快馬一起出了王府,直奔城外。
城外的破道觀眾意空大師,一手握著雞腿,一手拿著油乎乎的銅錢,撒在桌子上。
看到上麵顯示的卦象,他愣了一下,頓時感覺手裏的雞腿兒也不香了,忍不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真是冤孽呀,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他啃了幾口,把雞腿啃幹淨,隨手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把銅錢收起來。
隨意在衣服上蹭了幾下油花花的手指,轉頭看向窗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