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軟,拒絕的話再怎麽也說不出口,鬼使神差的就點頭答應了。
雖然說大牢不好進,尤其是關押翼王這種身份的人的地方,但是對於雲景來說,並不算是難事。
深夜。
大牢裏的光線昏暗,潮濕的空氣夾雜著血腥味,混合著一些腥臭的味道迎麵撲來。
雲景狠狠的皺了皺眉頭,擔憂的看了看身邊的蘇南衣:“要不然你去外麵馬車上等,你想說什麽,我來和他說。”
“不用了,我沒有那麽嬌氣,也就是說幾句話,很快就能說完。”
雲景知道扭不過她,與其勸阻,還不如速戰速決。
到了翼王的牢房門前,命人加點亮了燈,雲景後退幾步,站在不遠處。
翼王還有些恍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早晨的時候他還意氣風發的從府裏出門準備上朝,怎麽到了晚上,卻需要在這個又髒又臭的牢房裏度過?
雖然說出於他的身份,給了他一間獨立的牢房,這裏還有床,鋪了柔軟幹淨的稻草,但是稻草就是稻草,哪怕再柔軟再幹淨,也隻能是草。
晚飯倒是還湊合,是王府裏派人送過來的,但是他那還有胃口吃,即便是再好的飯菜,麵對著這個環境也食不下咽。
他想過會有人來看自己,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蘇南衣。
隔著牢房的門,驟然亮起的燈光,讓他的眼睛有些不適,他眯著眼仔細看了看,直到模糊的影子慢慢的變得清晰,他眼中的詫異,清晰的被蘇南衣看在眼中。
“很意外嗎?
翼王殿下。”
這話一問出口,翼王就愣了愣,腦子裏很快的又升起那個念頭。
他幾步踉蹌著奔到牢房邊,雙手抓著木欄杆,眼睛緩緩地睜大:“是你們!是你們做的,對嗎?”
關於平南侯府的二夫人被人救下的事情,已經傳開,他當時也並沒有想著要了二夫人的性命,也並沒有太往心裏去,沒有細細打聽,救二夫人的人到底是誰,隻是覺得那個女人命大。
現在想起來,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北離王府就已經插手此事了。
蘇南衣輕輕勾唇笑了笑:“是我們做的什麽?
王爺這話說的可是沒頭沒腦。”
“是你們,是你們幫著平南侯府,否則的話,單憑平南侯府,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量?
他們怎麽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之內抓到那麽多的人,取到口供!”
翼王氣急敗壞,問出心裏最大的疑問,他思來想去,自己最大的失敗,就在於忽略了北離王府的插手。
單憑平南侯府,他的計劃早就成功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破綻和意外發生,他自己也不可能身陷牢籠。
“現在追究這些還有意義嗎?
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現狀,翼王殿下你已經在這裏,還指望著能夠出去嗎?”
“本王為何不能出去?
本王就算是與這件事情有關,但也隻是一時糊塗而已,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那位二夫人非但沒有死,還生下了孩子,豈非是因禍得福?
她即是沒死,那本王又何須有什麽罪?”
蘇南衣知道他素來無恥,可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蘇南衣忍不住輕輕拍了,拍手聲音回蕩在四周,透出無邊的冷意。
“翼王殿下還真是讓人驚歎,二夫人沒死,那是她和孩子命大,是上天庇佑,是蒼天有眼,可憐他們,不能讓他們無後!那也是二夫人的福氣,與你有何相幹?
!
你和顧西宸還真是一丘之貉,半斤八兩,不愧是兄弟呀,一樣的無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