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無心管這種事情。
但是好多人都在往那兒邊兒湊,人群湧動,她也不自覺的被擠到了人群中,
這才看清楚,有兩個人抓著一個禿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尚。
模樣像是和尚,但是身上卻穿著普通人的衣服,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麽的。
“大家看到沒有,這個禿驢竟然敢偷東西!”
抓住他的那兩個人,大聲的衝著人群裏說道。
“大家給評評理,是不是應該把他抓去官府?”
人群當中有很多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跟著起哄:“沒錯,就應該讓他去官府伏法!讓他知道知道律法的厲害!”
“沒錯,說的對!”
禿頭一甩袖子大聲說:“大家別聽他們倆胡說八道,他們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偷他們的東西。”
說著兩邊人又開始吵起來,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簡直就是一本糊塗賬。
司徒鬆白對這些破事完全沒有興趣,她正想著從人群裏擠出來離開,忽然聽到那個禿頭大聲說:“你們兩個在胡說八道,小心我不客氣,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我可是堂堂的機械大師,我會貪圖你們的這點兒銀子,你們見過銀子嗎?
一天帶著碎銀,還敢在這裏汙蔑我,實話告訴你們,我隨便做出一個小木鳥來,都比你們的這些銀子值錢!”
一聽到他說機械大師四個字,司徒鬆白的腳步又猛地頓住,回頭看向人群裏的禿頭。
禿頭因為太過生氣,麵紅耳赤,眼睛瞪得老大,指著對麵的兩個人說:“再敢胡言亂語,咱們就真的去見官,別說是你們告我,我還要告你們呢,損壞我的名譽,你們知道我的名譽值多少錢嗎?”
那兩個人一時還真的被他給唬住了,勉勉強強一時沒有說話。
其中一個人踏了口氣,小聲的對同伴說:“行了,反正咱們的錢也沒丟,別跟他一般見識,讓他走吧。”
他另一個同伴有些不甘心,掂了掂手裏的錢袋子,狠狠瞪了禿頭一眼。
“算你走運,我們不和你一般見識,別以為我們是怕了你,再讓我們抓住你,下一次絕不輕饒。”
兩個人說完嘀嘀咕咕的走了,人們一點沒有什麽熱鬧可看,也都陸續散去。
那個禿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慢悠悠的往前走去,他完全沒有發現,司徒鬆白已經在後頭跟上他。
他進了一家飯館,叫了一碗肉麵,由此可見,並不是什麽和尚,隻是沒有留頭發而已。
司徒鬆白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
見此人手上有不少的繭子。
腰裏鼓鼓囊囊的,似乎還有什麽東西。
腳上穿著一雙布鞋,邊緣上還掛著一點點木屑。
仔細聞一聞,他身上還有一股鬆脂的味道。
從這些微小的特征上來看,這個人果然是經常和木頭機械打交道,但是,至於是不是他自己標榜的機械大師,那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個希望,司徒鬆白心裏暗想。
天下第一樓底下的那些機關必須要盡快修好,如果放在平時,要是出了一些問題,倒也不打緊,可是現在不同,其他的有地方除了岔子,平時負責修起這些東西的人,全部都被調走了。
她手裏沒有可用的人才,而這些東西又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夠修得了的,所以,尋找一個合適的人手,是她迫在眉睫的事情。
她在心裏暗暗盤算,要怎麽再試探一下這個家夥的底。
不知不覺間,這個禿頭已經把一大碗肉麵吃完了。
看著他還像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司徒鬆白起身走了過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