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辦這場壽宴出手十分闊綽,豪氣的將整個紫峰酒店都包了下來,盡管大部分人都不會入住,但每一個到場的賓客都安排了可以入住休息的房間。
顧言霆喝了不少酒,被侍應生扶著去了酒店房間,葉佳音留在宴會廳,臨走前總需要跟主家說一聲。
平時顧言霆的酒量不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沒喝多少酒就覺得腳步有些虛浮,眼前發花,這會兒走兩步路就有酒氣從胃裏往上衝。
在酒店的床上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他從衣兜裏摸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扶著額頭道,“十分鍾後,讓司機把車開到酒店門口……”
電話那頭傳來李斐應聲的聲音,“好的。”
掛斷電話,顧言霆依舊閉著眼睛,眼前卻始終是剛剛在宴會廳裏唐風月被莫家眾人簇擁的一幕幕場景揮之不去。
他做過無數種的猜測,卻偏偏沒想過她已經結婚。
大概是酒精的麻醉作用,顧言霆平時的那些冷靜理智統統消失的一幹二淨,根本無法抑製情緒在心底某個角落肆意瘋狂的滋生、蔓延,像是爬山虎一樣爬滿了整個心房,壓抑陰暗。
身體莫名燥熱起來,逐漸下沉的情緒跌入一場回憶編織的半夢半醒間。
“顧言霆,我們分手吧,以後別再見麵了。”
七年前那個夏天,海安市解放東路的香樟樹樹蔭下,唐風月一臉冷淡的朝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在那句話之前,他們冷戰了一個月有餘,這是他們在一起以來冷戰的時間最久的一次,可偏偏他那個時候剛畢業開始工作,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最開始甚至都沒發現唐風月的不對勁。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她隻是和平時一樣,鬧了點小情緒而已,直到公司的新人培訓結束,他才終於意識到那一個月的新人培訓期間,唐風月都沒找過他。
戀愛久了的男人都知道女朋友的底線在哪兒,踩到哪條線會導致對方暴跳如雷,而自己萬劫不複。
那個時候的顧言霆也不例外,所以在意識到不對勁之後,立馬給唐風月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去她家樓下等。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後,是一串流利的英文翻譯,這一個月裏顧言霆聽了好幾次,因為工作忙的緣故,並未放在心上,時隔一個月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他在唐家樓下等了三天,給唐風月打了無數個電話,終於在三天後等到唐風月從家裏出來,就給了他這麽一句話,“我們分手。”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落在耳中,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冷漠機械。
盡管夢境是現實的寫照,卻更多的是人主觀的猜測臆斷,個人色彩嚴重。
這場屬於顧言霆的回憶之夢裏,唐風月那張臉上永遠寫滿了孤傲冷漠,這是這七年來顧言霆主動給她深化的形象,每有一個午夜夢回的痛苦就要加深一次。
七年前,麵對突如其來的分手,二十二歲的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都算不上好脾氣的人,平時吵架也是隔三差五,真吵起來的時候說‘分手’是常事。
“別鬧了風月,等我忙過這陣子就陪你去旅行,公司太忙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