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不知何處的小島上,一間石屋靜靜地矗立在叢林間。
夜色如同墨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四周靜悄悄地,孤獨而淒涼。
薑婉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喘息著,全身被打的地方隱隱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背部、手臂的傷處,疼得她皺起眉頭。
“薑婉,你沒事吧?”
另一處離薑婉不遠的地方,唐允深靠坐在牆邊,剛睡醒的他精神不錯,沒聽到薑婉的動靜,忍不住問了一句。
“還行。”薑婉淡淡地回道。
“薑婉,我勸你,還是服軟吧。”
唐允深聽到薑婉的回話,略略放下心。
他被關在這裏三年,人樣都沒了,好不容易來了個伴,他不想薑婉出事。
“我,嘶~,一定要出去!”
薑婉被餓了幾天,白天唐允深給她為了點水,勉強算是把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可身上的傷和腹中饑餓,時刻折磨著她的精神,薑婉精神很差,卻也不願就此屈服,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牽動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唐允深不理解薑婉的堅持:“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有一兒一女,好不容易帶著孩子回到愛人身邊,卻被一個惡毒女人抓到這來受盡苦楚。這個時候,說不定那個女人正睡著我的老公,虐待我的孩子,你說,我能忍嗎?!”
薑婉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擔心,強忍著疼痛坐起身。
她費盡千辛萬苦養大兩個孩子,如今好不容易邵珩恢複記憶,記起她,原想著以後就要過好日子了,卻沒想到迎接她的是如此昏暗絕望的囚牢。
若隻是為了自己,她的決心還沒這麽大,但是年衡和年西是她的心頭肉,白月玲能帶人把她綁到這來,指不定會怎麽害她的孩子呢。
她必須逃離,保護她的孩子!
“唉~”唐允深沉沉歎了口氣,既同情又欽佩薑婉。
他也曾有深深掛念的家人,可以為了他們付出一切。
但三年前,正是他深愛的家人無情背叛,在他背後狠狠地捅了一刀,讓他心喪若死。
從那時起,他就發誓,再也沒有親人了。
愛得越深,傷得越痛。
他被那些人送到這裏時,沒有反抗,因為他需要找一個地方舔舐自己的傷口。
苦苦煎熬三年,他卻始終不得解脫,一直思索著是那些人太過無情,還是他自己哪裏做錯了?
終於在今日,他遇到了薑婉。
在她身上,唐允深看到了當初自己為了親人所付出的。
唐允深釋然了,原來確實是那些人無情無義,他問心無愧。
“喂,唐僧,你真的沒有辦法逃出去嗎?”
薑婉靠著牆休息一會,身體恢複了些,冰冷的石牆不斷傳遞刺骨的寒意,凍得她忍不住顫抖的同時,卻也似乎凍結了身上的傷痛,使她不致痛得說不出話來。
“很難。”
沉默半晌,唐允深憋出兩個字。
薑婉眼中一亮,閃出希望的光彩,她清楚地聽到,唐允深說的是很難,而不是不可能。
“要怎麽做,才能逃出去?”
薑婉迫不及待地詢問,急切的聲音在石屋內回蕩。
可唐允深說完後就閉嘴不言,黑暗中薑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忙手腳並用,沿著之前聲音傳來的方向爬過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