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點了點頭,說:“是,她和陳雪喝的。”
傅邢薄勃然大怒:“她有病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
張弛一臉懵逼:“她有什麽病?我不知道啊,沒人說這事。”
傅邢薄閉了閉眼,容音得病這事目前知道的人確實不多,而且容音的病情一旦傳出去,會對容氏集團造成巨大的動蕩,所以容音不告訴張弛也情有可原。
傅邢薄睜開雙眼,問:“她們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張弛說:“今天一早她們就走了,也沒說去哪。”
“她就半點消息都沒透露?”傅邢薄明顯不信,“陳雪有沒有說什麽?”
張弛繼續搖頭,一問三不知。
傅邢薄失去耐心,猛地一腳踢開桌子,怒道:“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張弛雙手環胸,神閑氣定的看著他說:“據我所知你好像和容音已經離婚了吧?人家現在是自由的,愛去哪去哪,你是不是該有一點前夫的自知之明?再說了,她是你前妻,又不是我前妻,我憑什麽替你看著?”
張弛話音剛落,“彭”的一聲悶響隨之響起,身後的保鏢猛地一拳錘在他肚子上。
張弛捂著肚子,痛苦的彎下了腰。
傅邢薄起身,緩步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沉聲道:“張弛,你跟陳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不想管,也沒閑心思管,我隻想知道,容音在哪?”
張弛大口呼吸了幾下,抬頭神色痛苦的說:“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她們什麽都沒說,今早我起來的時候她們已經走了……”
傅邢薄麵色沉沉的看著他,似乎在掂量他話中的真實性。
按照容音的性格,還真有可能不告訴他。
容音習慣隱忍,什麽事都自己憋在心裏,而且張弛跟容音也不是很熟,容音沒必要向他交代自己的行蹤。
想到這,傅邢薄沉著臉轉身大步離開。
鄉間小路上,一輛大巴車緩緩前行。
容音坐在靠窗的位置,聞著窗外飄來的淡淡清香,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田野,心頭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愜意,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這輛大巴是開往南城小鎮的。
八年前也是這樣,她跟一群同學坐在大巴車裏,背著畫板,好奇的望著遠處的田野,車廂裏不斷響起同學們興奮的吵鬧聲。
她以為不過是一次普通的野外寫生罷了,誰知道竟然會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從而引發了她人生中一些列的悲劇。
早知道會在遇見傅邢薄,她這輩子都不會踏進南城小鎮。
車子晃晃悠悠的向前駛去,十幾分鍾後,車子在路邊停下,司機大聲喊道:“南城小鎮到了,要下車的抓緊時間。”
容音收回思緒,提起行李箱,起身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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