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渾身冰涼。
腦中猛地回想起沈朝文的話:我見到容音了,她在沈浪家,是沈浪的未婚妻。
她竟然要嫁給沈浪了!
不,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傅邢薄沉著臉,打了一輛車向沈宅駛去。
容音回到家的時候,沈浪正在客廳裏等她。
容音把婚紗交給仆人,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麵色沉沉,顯然有心事。
沈浪瞥了一眼婚紗,皺眉道:“這件婚紗不便宜吧?你哪來的錢買這麽貴的婚紗?”
“傅邢薄掏的錢。”容音淡淡道。
沈浪皺眉:“他見到你了?”
“嗯。”
“他竟然肯放你離開?”
容音嗤笑一聲:“他憑什麽不讓我離開?世人皆知,容音已經死了,怎麽,難不成我跟容音長得一模一樣,他就要強行行使丈夫的權利不成?就算他認定我是容音,隻要我不承認,他也沒辦法。”
“話雖如此,”沈浪皺眉道:“但傅邢薄在江城一手遮天,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我自有打算。”
沈浪掃了一眼婚紗,問:“你不會真打算在婚禮上穿這件婚紗吧?”
“為什麽不穿?”容音說:“讓傅邢薄看到他親手為我買的婚紗,我卻穿上它跟別的男人結婚,還有比這更讓他憋屈的事情嗎?”
沈浪還是覺得有點不妥:“話雖如此,但傅邢薄的性子……”
“你很怕他?”
沈浪怔了一下,隨即搖頭:“不怕。如果怕的話,當初我就不會冒險救你。”
“那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你配合我就行。”
說完,容音起身向樓上走去,就在這時,管家走了進來,“少爺,傅先生來了。”
容音頓住腳步,回頭瞥了沈浪一眼,坐在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機,不走了。
沈浪輕歎口氣,說:“讓他進來吧。”
該來的遲早要來,躲不掉。
傅邢薄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容音後,麵色一怔。
容音起身,笑吟吟的對沈浪說:“老公,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好心人,幫我花三百萬買了一件婚紗。”
沈浪皺眉斥責道:“胡鬧,這位是傅總,你和傅總第一次見麵,怎麽能讓傅總給你買那麽貴重的禮物?”
隨即轉頭對傅邢薄說:“別見怪,她從小在國外長大,養成了這種胡鬧的性子,婚紗確實太貴重了,一會我就讓人退了去。”
“別演了,”傅邢薄指著容音質問道:“你會不知道她是容音?”
沈浪麵色一僵,說:“我知道她跟容音長得很像,但是邢博,你真的誤會了,她的確不是容音,再說了,如果她是容音,我怎麽可能不通知你?”
“她不是容音?”
傅邢薄冷笑一聲,緩步上前:“沈浪,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不是?”
“邢博,”沈浪輕歎口氣,說:“我就是怕你誤會,所以遲遲沒有把艾米帶回國,說實話,當初見到她的時候,我也大吃一驚,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會有和容音長得如此相似的人,不過聽說你和施璐宣布婚期,看到施璐的照片之後,我總算是釋然了,看來和容音長相相似的女人,不止艾米一個,所以我才把她帶回國,想著有施璐這個前車之鑒,你應該會相信她不是容音。”
“你少來,”傅邢薄麵色沉沉,眸光犀利的盯著他:“施璐和容音不過有些神似罷了,是不是同一個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可眼前這人分明就是容音,你怎麽解釋?”
沈浪苦口婆心的勸道:“邢博,你真的誤會了,不信我們可以去做DNA堅定,她真的不是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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