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錦繡想起來這殷啟言是一個秀才。
殷啟言其實早就考中了秀才,還是整個福臨縣年紀最小的秀才,上一回府考的時候他娘重病,他就錯過了三年。
如今殷啟言十九了,今年有一場秋闈,以他這般用功讀書想必也是想要去下場去考舉人的。
難怪他一定要退親呢。
等他考中了舉子在進京考春闈,豈能看的上一個小村裏的女子做夫人。
殷啟言一個眼神掃向了何錦繡道:“你看什麽看?”
何錦繡收回眼神。
好在今日這行船很快。
到了城裏碼頭的時候,何錦繡就忙不迭出去,省得殷啟言還以為自己是有意去糾纏她的。
何錦繡出了船艙到了甲板上,便有一種天要亡她的感覺。
方才出來的時候天還剛剛亮,灰蒙蒙的,何錦繡以為是還早。
殊不知今日是個雨天。
這在貨艙裏邊聽不到雨聲,走到甲板處便能看到如豆般的春雨密密麻麻地砸落了下來。
“今日這雨看起來要下一天啊。”
何錦繡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還會下雨,她本是想要找個地方擺攤給人治病的。
這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下來,街上怕是都不會有多少人,她又可以去哪裏擺攤呢?
“你沒有帶傘和蓑帽嗎?”
殷啟言見何錦繡擋在門口,看了她一眼,她這身上除了一個荷包外空空蕩蕩,顯然是沒有帶著油紙傘的。
殷啟言本是不想管她的,可外邊這麽大的雨,她即便是要再坐船回去,這船回去也有時辰,碼頭這裏少有遮雨的地方。
即便有也都是一群碼頭工,見著一個美貌小姑娘少不得會口出狂言。
何錦繡點頭。
殷啟言撐開了傘道,“我先帶你去買一把傘,可帶銀子了?”
“帶了。”何錦繡隨在殷啟言身邊。
這少年還真是有點別扭,從他救了自己三回和如今肯給她撐傘來看他還挺心善的,隻是他若是不開口就更好了。
“這傘挺大的,你別離我這麽近!”
殷啟言真覺得是不是何錦繡又想要做些什麽?
何錦繡:“……”
若不是她想要賺銀子,她今日淋濕也就淋濕了。
殷啟言帶著何錦繡到了街上的一處雜貨店鋪裏,將何錦繡放在這裏之後便走了。
店裏的油紙傘並不便宜,不過那手工是真挺紮實的,油紙傘布上邊有著各式的圖案,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桐油的香味。
何錦繡在挑著傘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布包,上邊擺放著銀針:“掌櫃的,那是什麽?”
“這是銀針,我家老丈人是一個老大夫,他前些日子大壽,家中小輩給他打了好幾副銀針,我老丈人用不了這麽多銀針,便想著讓我給他賣出去。”
何錦繡見了眼銀針,笑笑道:“多少銀子一副,我要了。”
“小姑娘,這銀針可不便宜呐,且若不是大夫的話,要這銀針也沒什麽用處。”
何錦繡答道:“我就是大夫。”
何錦繡還想著要去哪裏弄她幹活的家夥什兒,沒想要在這裏邊見到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