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麽東西?也有資格來質問本執事?”
張執事冷笑,一臉不屑。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現場有不少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猶豫了一下,還是沉聲解釋道:“鬥法台,乃是飛龍號上最公平公正的地方,絕不存在徇私舞弊,以眾欺寡的事情,你們現在看見的這一幕,並非是什麽陰謀詭計,而是那個名叫武揚的新人,自己要求的……”
說話之間,張執事直接把一枚影像玉簡拋到虛空,那玉簡之中,刻錄的正是早前武揚在艙室外麵,接受眾人鬥法台挑戰的全過程。
當然,畫麵肯定是經過張執事精心剪接,掐頭去尾,隻保留了對自己有利的部分。
反正眾人看見的,隻是武揚高調同意所有人鬥法台邀戰的一幕,至於前因後果,卻是半點也沒有。
人群之所以不岔,也並非是真的對武揚有多麽同情,完全是帶著一點兔死狐悲的感受。
武揚不光是新人,同時也是和他們一樣受飛龍號欺壓的可憐蟲,大家身份相近。
既然今天武揚可以遭受不平等待遇,那以後呢?換上在場任何人,是不是也有可能,遭受到和武揚一樣的不平等待遇?
但在看過張執事的影像玉簡之後,許多人又都釋然了。
不管這個解釋有多麽牽強,甚至連玉簡之中的內容都可能是假的,但至少,人家給出了一個貌似合理的解釋不是?
你不接受又如何?難不成還真的要站出來為那個新人螻蟻主持公道嗎?
“完了!”
“那個新人完了!”
“無論他這種強弩之末的狀態是不是故意偽裝出來的,他今日,也一定無法活著走下鬥法台!”
無數人群,都在輕聲感慨,看向武揚的目光,也都變得憐憫起來。
別看飛龍號上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人,最少都是大金丹或者元嬰期的大修士,便以為大金丹和元嬰巨擘不值錢。
事實上,在任何修行天域,放眼望去,能夠成就元嬰之尊者也是寥寥無幾,而且無一不是一宗一教最巔峰的中流砥柱,平時高高在上,俯瞰芸芸眾生。
飛龍號上麵之所以可以聚集如此多元嬰大高手,那是因為他集合的是數個乃至數十個數百個修真星球的精華,說得更直白一點,能夠出得起上億靈石購買船票的修士,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而但凡能夠成就元嬰者,誰不是強絕一時,擁有超強天賦和無盡大氣運之人?
哪怕這些元嬰修士,這些年在飛龍號上蹉跎歲月,浪費光陰,已經被磨去了太多菱角和銳氣,尤其是下等艙的生存環境,天長日久得不到靈氣的補充,使得他們的實力,比巔峰時期弱了小一半都不止。
但再弱也是元嬰。
至不濟,也是曾經號稱大道之子,法則之子的天君巨頭。
現在武揚一口氣麵對超過二十名強大的元嬰巨頭,而且他本身還顯得那般不堪,渾身是傷,氣若遊絲,能夠堅持到最後才是怪事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眼睜睜看著一尊尊強大的元嬰巨頭上台之後,武揚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
到最後,當他發現,總共二十三名元嬰巨頭,全部落定,一道道恐怖的威壓,如怒濤似驚鴻一般,盡數落到他的身上後,武揚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扭頭,朝台下的張執事沉聲道:“張執事,你這是什麽意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