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剛剛才遁走的蘇文成還要更加危險十倍百倍都不止。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拒絕，又聽淩上壤：“你先留著這裏等等老夫。”
話落，淩上人直接一步跨落到了露廣場的觀眾席上。
落回地麵的淩上人，就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再也看不見麵對武揚時的和煦笑容，整個人都顯得很陰沉，眼神更是複雜得可怕。
就在這時，一聲無奈的歎息，從人群中發出。
緊接著，就看見一名風度翩翩，驚才風逸的年輕男子，徐徐起身走到他麵前來。
是秦佩玉。
秦佩玉一起身，頓時便吸引了場中所有饒注意。
“佩玉，見過上人。”
秦佩玉拱手，朝淩上人輕聲道。
秦佩玉的語氣放得很低，可他的姿態卻並不低，雖在拱手，但連腰都沒有彎一點，麵對淩上人這等活了數十萬年的老前輩，他執的也並非是晚輩禮，而是一種平輩間的拱手禮。
淩上人看著他，眼神越加複雜。
半餉，才淡聲道：“你，確定不跟老夫一起回去嗎？”
秦佩玉麵露掙紮之色，很快，恢複平靜道：“上人就當……佩玉已經死了吧……佩玉，早已經回不去了。”
“死了？”
淩上人哈哈大笑，可眼神卻是越加複雜和冷漠，“好一個當你死了，我真武星數十萬年才好不容易培養出的一個最才，我淩上人活了大半輩子，唯一看得上眼，唯一寄予厚望，唯一願意收入門牆的關門弟子，你現在，竟然跟老夫當你死了？”
秦佩玉沉默，那張平靜的麵容上，突然浮起幾許猙獰之色。
“多無益，上人也是活了幾十萬年的前輩高人了，怎會連這些都看不透？我早已過，昔日的真武星最才，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乃是戰神門徒秦佩玉……”
“混賬！”
淩上人一聲爆喝，身上湧起一股狂暴的殺氣，“戰神？嗬嗬，什麽狗屁戰神？也就是一個死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的殘魂可憐蟲而已，他有何資格稱戰神？有何資格讓你死心塌地追隨……”
“上人慎言！”秦佩玉麵色一沉。
他這句話，聲音不大，卻似觸及到了淩上饒逆鱗，令得他更是怒火中燒，殺意如瀑，“你在維護他？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居然為了一個狗屁不是的殘魂，來頂撞你師尊？”
話到最後，淩上人似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掌朝秦佩玉脖子拍去。
秦佩玉神情一變，渾身亦湧起一股狂暴的殺意，隻是下一刻，那股殺意又瞬間消弭於無形，竟然就那麽挺直了身軀，不閃不避，冷冷看著大手印襲來。
嘭！
一聲悶響。
秦佩玉口噴鮮血，就如同斷線風箏般，淩空倒飛而去。
淩上人神情劇變，他似也沒想到秦佩玉竟然會不躲不閃，主動受他一掌。
隻是，還沒等他跨過去查看秦佩玉的傷勢，虛空中，剛剛才倒飛而去的秦佩玉，又再一次落到他的對麵。
此刻的秦佩玉，披頭散發，衣衫盡裂，英俊的麵皮上，也糊滿了絲絲血水，可他的嘴角，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夠了嗎？剛剛這一掌，足夠上人解氣，足夠還你舊日的恩情了嗎？”
秦佩玉看著淩上人，嘴角浮起燦爛的笑容，“如果還不夠，那你繼續，秦佩玉保證不還手，直到你滿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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