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懼武揚是一回事,但要讓人主動挑頭,接下武揚這個梁子,又是另一回事。
不要看這些人坐在一塊,便以為他們是“一家人”。
是,表麵上,這些人全都屬於道閣的人。
可真實的情況則是,除了成玄衣和淩霄之外,其他人,不過是道閣的“名譽股東”而已。
什麽叫股東?
那便是,有好處,大家就是道友,沒好處,誰特麽認識你是誰?
見無人應聲,武揚突然嗤笑一聲,淡淡道:“盧陂川何在?”
話間,他的目光卻是直直朝場中那名白須男子望去。
他不認識盧陂川,可之前就屬此人看他的眼神最為陰冷凶狠,所以隻是稍微一尋思,心中便猜到了一個大概。
盧陂川麵色一寒,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他也是一個要臉之人。
別人沒點到他的名,他可以當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既然點到了自己,再繼續裝死,那不僅僅是麵子上過不去,連帶著大道都會出現裂痕。
“本座盧陂川,不知道友有何見教?”
盧陂川徐徐起身,故意裝出一副旁若無事的模樣,一臉平靜的朝武揚拱手道。
武揚輕笑,緩緩道:“見教不敢當,隻是有件事想通知你一聲,在過去的無數年裏,你一手建立的竺藍仙城,喪盡良,壞事做絕,不知殘害了多少外宇宙修士的性命。
更加不可饒恕的是,我鴻蒙宇宙諸多同道,也險些遭了你竺藍仙城的毒手……不過很不巧,就在數月前,我已經把那座罪惡之城血洗了一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造化宇宙中,來自竺藍宇宙之人,應該隻剩盧陂川你一人了吧?”
道這裏時,武揚故意停頓下來,深深看了盧陂川一眼,這才繼續道:“你問我有何指教,不知我剛剛的這些,算不算是指教……”
“畜生!”
盧陂川勃然大怒,五髒俱裂,周身更是炸起滾滾猶若實質般的殺意。
那殺意是如此強烈,如驚濤駭浪,似蒼河倒卷,令得房間的溫度驟然冷卻下來。
便是實力最強的成玄衣,也忍不住神情微變。
就當所有人,皆以為盧陂川會憤而出手,與武揚拚個你死我活時,卻不想,怒焰爆發到極致的盧陂川,忽地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肉眼不見的流光,徑直朝大廳之外而去。
呃,這?
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便是武揚,也出現了霎那間的失神。
堂堂竺藍宇宙的道主,半步混元聖人,在受到武揚如此奇恥大辱的時候,居然連屁都不放一個,就那麽直接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不逃才有鬼了。
盧陂川當然恨不得把武揚扒皮抽筋,碾成齏粉,可他同時更知道,自己絕不會是武揚的敵手。
沒看見剛剛連白蒙駒,都如同一隻雞般,被武揚順手斬殺。他若在這個時候頂上去,和武揚不死不休,那不是逞英雄,而是找死,赤裸裸的找死。
至於不戰而逃,會不會讓他道心有痕,誰特麽還姑了那麽多啊?
道心有痕,總好過被人化作齏粉,神魂俱滅來得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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