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這兩人都是心懷鬼胎。
時間倒回一天之前的夜晚——
天色已經很晚了,白一珂卻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內力。這內力感覺起來並不深厚,但是是從顧衍寢宮的方向傳來的。
原本她已經躺到了床上,現在卻是再沒這心思了,翻身下床就穿衣服。然後趁著夜色,溜到了顧衍寢宮的房頂。
屋內,顧衍正在說話。
“可以,就按照你們擬定的來,具體的我再看看,你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那人說完這話,倒是開了大門,從大門打著燈籠離開的。看那樣子,他也是打著燈籠從正常途徑來的。
既如此,很明顯這件事是能在明麵上說的事情,應該就是朝堂上下的事了。
有什麽事兒不能放到第二天說呢?
邊關!
想到此處,白一珂心神一凜,從房頂下來,尋了個沒有人看著的窗戶望了進去。
屋內,顧衍果然正在看一張奏折。
那奏折看起來很厚,他一麵一麵看過去,還時不時拿起筆圈圈畫畫寫寫,看起來十分認真。
而白一珂記得清楚,平日裏顧衍批奏折寫的字倒是多,但是從沒有這樣翻了一遍又一遍的情況,可見這並不是簡單的東西。
看完之後,他沒有將那奏折放在十分隱秘的地方,而是就放在了桌子上。
但他還是認真地將這張奏折放在了桌子上所有奏折的最下麵,看起來十分認真。
白一珂覺得,顧衍這是也堅定地認為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也是,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她一定是會去隱秘的地方找的。至於桌子上,所謂燈下黑大抵如此,因為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去想。
那天晚上,顧衍在這屋子裏熬了個通宵,白一珂也跟著在屋外熬了個通宵。
她本想著找個機會看看,但是如此重要的奏折如果不見了,顧衍肯定會懷疑到自己頭上——皇宮大內戒備森嚴,好的內力是躲避這些人的第一要素。
偏巧第二天沒有早朝,顧衍幹脆在這屋子裏睡了一覺。
天亮大概一個時辰後,白一珂覺得今天是沒戲了,於是也就回去休息了,沒想到峰回路轉,現在,這個機會已經近在咫尺了。隻要……
顧衍能睡著。
顧衍睡著了,她就能去看了。這樣子輕輕鬆鬆,也不用擔心複製,更不用擔心顧衍發現這奏折消失不見。
而和白一珂“單純”的心思比起來,顧衍的心思就要複雜的多。
當他看到那奏折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白一珂會怎麽想。
他有些糾結,最後還是決定,隻要她什麽都不知道,那麽問題就不大。至於今後……反正到時候事情已經做了,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不是嗎?
所以今日,他清了白一珂來喝酒,也算是彌補。
如果不幸白一珂因為這件事情要對他下殺手了,他又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命給她,他對那人動手之時,便是二人分道揚鑣之時。
到時候她再想與她共談人生,隻怕真的難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