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謝什麽?”
冀北辰回頭看著我。
他眼神有些怪異。
我心裏別扭了一下。
不過還是笑著對他說,“謝謝你來救我……我知道,是你把我保釋出來的。”
“不用謝。”
冀北辰鬆開我的手,轉身踱步到吧台,倒了一杯伏特加。
他晃著酒杯,不時斜睨我一眼,眼角眉梢那種拒人於千裏的冷漠,讓我感到一種寒意,從腳底陡升至頭頂。
我不知道他怎麽了,從美國回來到現在,他似乎一直在隱忍著某種情緒。
壓抑、憤怒、嘲諷,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裏,複雜交織。
“不用謝。”他輕笑,“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睡了那麽多夜,總不能白睡一場吧?我全當為炮友做點事情。”
炮友?
我呆住,靜靜的看著他。
他竟然把我們的關係解讀為……炮友?
合法領證的炮友?
我搖搖頭,這個冀北辰變的極其陌生。
他還是冀北辰嗎?他和我認識的冀北辰,隻不過有相同的皮囊而已。
我努力扯出一個笑,“你怎麽會……這樣想?”
“不這樣想,要怎麽想?”他又倒了酒,“鍾遙,是你自己說過的,我們根本不算真正的夫妻。我們沒有感情,在床上除了幹炮什麽都沒幹過,不是炮友是什麽?”
“鍾遙,”他聲音低沉下去,死死瞪著酒杯。“我跟你睡了這麽久,恐怕在你心裏還比不上那個十幾年不管你的人,更比不上那個讓一群手下來扒光你衣服的人!”
“冀北辰你說什麽呢!”
我大吼一聲。
我發現我已經沒法心平氣和的跟他講話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紮在我心上,很疼很疼。
我幾步走到他麵前,奪過他的酒杯,緊盯著他的眼睛。“冀北辰,你是怪我……沒在警察麵前舉報我爸跟我哥,是嗎?”
這是我能猜到的唯一理由。
他看著我,沉默片刻。
“我不知道你跟鍾家有什麽過節,或許是工作上,你們產生過意見不合?他們侵犯過你的利益?”我說,“還是……鍾默得罪過你?”
他胳膊一揚,甩開我的手,背過身去。
“那就是這個原因了。”我木然的點點頭,終於確定下來,“原來你這麽反常,就是在怪我沒舉報他們。可冀北辰,我怎麽舉報?我對他們一無所知啊!”
“不是一無所知,恐怕是血濃於水吧!”他冷笑一聲,“嗬,親情真感人!”
“你今天說話怎麽陰陽怪氣的?”
“我早就告訴過你他們不是什麽好人,你為什麽不聽?”
“這是你告訴我的,並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為什麽要聽?”我也反問他,“他們或許做過壞事,但我並不知道,我總不能在警察麵前捏造事實吧?”
“沒做過壞事?”冀北辰步步向我逼近,“那鍾默對你做的又是什麽?”
我恍然大悟。
這個男人兜了一大圈,熱戰冷戰都給我來了一遍,原來關鍵點是在這!
我瞪著他,訥訥笑了兩聲。
一個大男人幼稚起來,確實好笑。
“哦,我明白了……”我說,“你就在別扭鍾默對我做的事吧?可那最後不是沒發生嗎!況且跟那天警察問我的事情沒有絲毫關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