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起。”我無奈的搖搖頭，“尚維就是他家開的，他當然前途無量！”
“什麽？”媽媽一驚，轉臉看向冀北辰。
冀北辰嘴角帶著謙和的笑，兩手背在身後，恭敬的看著我媽。
其實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是很能討丈母娘歡心的那種形象。如果有個什麽國民好女婿評選，他得冠軍我都不奇怪。
然而我媽卻有些古怪。
她對冀北辰的身份很驚訝，但這種驚訝，絕對不是聽說自己女兒釣了個金龜婿的那種驚喜。
她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微微抽動，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問道：“你……姓冀？”
“是啊。”我說，“媽，你怎麽了？”
“這個字怎麽寫？”
“冀嘛，上麵一個北，中間一個田，下麵一個共。”
“是這個……”媽媽神色不對勁，自言自語，“原來是這個字……這個姓氏不多見。”
“媽，到底怎麽了？這個姓有什麽問題？”
半晌，媽媽抬頭望向冀北辰，聲音有些顫抖，“北辰……你是冀國維的兒子嗎？”
冀北辰神情嚴肅，默默點了點頭。
我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媽媽也知道鍾家和冀家有什麽恩怨？
“那……你的母親是誰？”媽媽又問，“她叫什麽名字？”
冀北辰看看我，有些迷惑，可媽媽緊盯著他，似乎很迫切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於是他清咳一聲，說道，“我媽媽叫顧青。伯母，您不會認識吧？”
“顧青……顧青……”
媽媽反複念叨著這個名字，愣愣的坐在床頭，神情凝重，與剛才那個有說有笑的她判若兩人。
我擁著她肩膀，輕輕拍打她後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以我的經驗，她這樣子如果不好好安慰，病情很有可能又要複發。
“媽，媽！”我叫她，“不管什麽事，都別想了……你也說過，都是些過去的事，沒什麽好想的，對不對？”
“冀北辰，”我又看著他，“你先出去。我媽這樣子，我真的不放心離開。如果你有話想跟我說，咱們中午約時間，行不行？”
冀北辰皺著眉頭，臉上滿是疑惑。許久，他看我一眼，點點頭，轉身出門。
他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裏，我的心仿佛也隨著他走遠。
好在媽媽沒什麽事，她隻是坐在那裏發呆，口裏含糊不清的一直叫著那個名字，顧青，顧青……
“媽，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輕聲問，“顧青怎麽了？這個女人，以前是不是欺負過你？”
媽媽隻是看著我，不說話。
“媽，那你告訴我，爸爸是不是跟冀家有什麽過節？”
可她還是一言不發，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什麽都問不出來，隻好慢慢扶她躺下，讓她先休息一會兒。
卻在這時，她突然冒出一句，“命……一切都是命。”
“什麽意思啊媽媽？”我一驚。
她眼神呆滯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許她也聽不見我說話，隻是在自說自話。
“唉，都是命……她又出現了，又出現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