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是努力搜索記憶中的方劑,也不求能記得齊全,想起幾味是幾味,橫豎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治好浦爺,隻是拖些時間罷了。
“花柳敗毒丸的樸硝該是沒有的,血竭也沒有,炮山甲也沒有,不過金銀花車前子之類的倒是不少……”
陳沐一邊回憶,一邊挑挑揀揀:“紅花雖然沒有,但皂角和木通、白鮮皮、大黃都有,倒是能弄個花柳解毒丸……”
“橫豎不全,不如合二為一好了……”
如此想著,陳沐又是增增減減,反正短時間吃不死那浦爺就算不錯,至於療效如何,也果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心裏尋思之時,伺立一旁的古姐踟躕良久,到底是挪了過來,小聲地問說:“陳先生……早先您說的阿古妹,是多大的年紀?”
陳沐之前也是隨口提過一嘴,不過如今看來,這古姐倒也真的上心了。
“這山腳下的人太淒涼了,一個個餓得不成人樣,不過看她皮水和口齒,應該是二十五六吧……”
說起這些,難免想起阿古妹受辱時那個麻木的眼神,陳沐心裏也很是不舒服。
古姐也是一臉糾結,嘴唇翕動,還想問些什麽,一時半會兒卻挑不到重點。
“哦對了,她的肩窩有個胎記,淡紅色,孩子拳頭那麽大,有點像……”
“像馬蹄?”古姐一把便抓住了陳沐的手臂。
陳沐也嚇了一跳,不過還是點頭道:“是,是像馬蹄……”
古姐整個人都軟了,噗咚坐在地上,淚水便無聲地落了下來。
“是她了……是她了……”
古姐喃喃自語著,雖然麵部表情,但眼淚卻是止不住。
“是你的妹妹?”陳沐在旁邊坐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古姐的肩膀。
古姐點了點頭:“早幾年我被騙過來的時候,捱不過打,家裏的情況都被問了出來,還被逼著往家裏寫過幾封信,隻是為了騙她們過來……”
“這三五年下來,沒見家裏人被騙,心中尚存僥幸,沒想到妹妹到底是被騙到了這裏……”
說到此處,古姐終於是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過得許久,她才抹幹了眼淚:“除了阿古妹,還有沒有別人?”
陳沐搖了搖頭:“姓古的沒有,不過陪著她的都是客家人,應該是一道被騙過來的吧,其中有個姓羅……年紀稍微大一些,左下巴有一顆肉痣。”
古姐點了點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將抹眼淚的手絹疊了起來,突然就朝陳沐跪了下來。
“陳先生,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求你救救我妹妹!”
陳沐將她扶了起來:“我看你深得浦爺信賴,跟他開口要個人,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古姐麵露難色:“這個姓浦的惡賊毫無人性,連我都不得自由,又怎麽可能放過我妹妹?”
“向他要人,也隻能像我這樣,留在他身邊,伺候這個爛人,你以為他的花柳是怎麽來的?那是禍害了多少姑娘,才染上的病啊,讓妹妹伺候這個花柳鬼,還不如讓她死在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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