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口氣似乎跟你們的身份一點都不相匹配,還是說你們以前幹這種收拾殘局的事情幹習慣了?欺壓無權無勢的普通人欺壓習慣了?導致你們麵對誰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可笑強勢和優越?真以為汴洲你們三個人說了算?還是覺得憑你們的身份就已經足夠橫著走了?”陳六合質問。
一席話,說得三人臉色青紅交接,這種口氣,這種氣勢,這種在知道了他們三人身份的情況下還能穩坐釣魚台的氣度,都讓他們三人心中不安。
想起來之前趙江瀾給他們打過的那個電話,反複叮囑的那些警語,三人開始仔細打量起了這個青年。
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一切看起來普普通通,身上的著裝和下巴上的胡渣,都證明他和普通鬱鬱不得誌的貧窮青年沒什麽兩樣。
可為什麽他的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特質?
在體製內混了這麽多年,他們都異常清楚一個道理,一個人的氣度和身份,往往會是成正比的。
看了看坐在他身邊沉默不語的趙江瀾,再看看仍舊跪在地下大氣不敢喘一個的趙如龍,他們三個人敢確定,這個青年不是在裝腔作勢,應該是真有來頭!
不然怎麽可能讓實權在握的少壯派名人趙江瀾如此忍氣吞聲?
包間內的氣氛變得詭異沉寂,陳六合所表現出來的氣勢也足夠懾人,別說幾個小紈絝被嚇的不敢動彈,就連他們的老子,也都啞火。
秦若涵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波瀾是起伏不定的,她感覺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實。
陳六合這個從來都玩世不恭、讓她怎麽看都看不透深淺的家夥,竟然在當眾訓斥幾個身份地位應該都不低的官場中人,並且在氣勢上絕對性的壓倒。
這時,趙江瀾終於開口說話了:“老顧、老曾、老劉,你們三個人沒必要這麽緊張,陳老弟說的沒錯,我們在對孩子的教育上,的確有很大的問題,這些年也足夠縱容,導致他們的性格越來越張揚跋扈,這樣下去是要出問題的。”
“這次陳老弟能給他們一個教訓,我覺得是件好事,也該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如果哪天真捅出了我們收拾不了的簍子,那可真的就是說什麽都晚了。”趙江瀾語氣平和,苦口婆心。
三人沉凝,臉色也非常難看,雖然他們都覺得趙江瀾說的不無道理,可誰又能做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外人收拾得哭爹喊娘而無動於衷?
“趙處,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作為當老子的,沒有不護犢子的理由,今天這事,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曾新華還有些不甘心。
不等趙江瀾說話,陳六合就冷笑道:“要交代?好啊,要不你們跟你們的兒子一起跪著,我們再來慢慢談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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