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有必要去一趟上界找黃澤問個明白了。
隻是在此之前……燕沁頗有些頭痛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她二指並攏,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一抹,一道鮮紅的道侶印痕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在了她眼前。
合著之前她教給黃澤的那些東西,又都原封不動地還給她了。
當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沒有完全恢複記憶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麽解除這道侶印痕,但是現在她可以輕輕鬆鬆地解除這個,單方麵解除她和青予安兩個人道侶印痕。
雖然說之前的記憶全部都在,但是以燕沁現在的視角來看,她和青予安……還是有些胡鬧。
青予安的母親是阿青,父親是帝君,他本身還是自己的徒弟——燕沁完全是他的長輩,毫無水分的那種。
小孩子可以胡鬧,但是她已經沒有那份心思去陪著他胡鬧了。
她低頭看了看那鮮紅的顏色,默默地歎了口氣。
罷了,還是先出去找到青予安再說,否則按著他那個偏執不肯罷休的性子,真跟她鬧起來她還真就怕了。
當年化心魔時那漫長的拉鋸戰讓燕沁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她回想起最後一次青予安跟自己說的話來。
什麽叫不要再回來找我了?
此等逆徒不打難道等著過年嗎?
燕沁隨手畫了幾道符,拍進了那道侶印痕之中。
這個東西原本是她閑來無事弄出來玩的,誰知竟流傳得這麽廣,這個道侶印痕的作用要比人們知道的多得多。
估計連黃澤都不知道。
她單手結印,麵前閃現了一個巨大的水鏡,不多時水麵上起了漣漪,一個清俊的男子漸漸出現在了燕沁的視野之中。
正是青予安。
他背後一片漆黑,像是在一個什麽山洞裏麵,隱約還能聽到後麵的水流聲。
隻是他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一點也不像很好的樣子。
反倒是……像命不久矣。
燕沁微微蹙眉。
她掌心緩緩凝聚出一個金色的符印,輕輕往地上一拍,周圍的星海像是遭遇了狂風驟雨一般開始瘋狂地湧動起來。
燕沁微微垂著眼睛,淡淡道:“開。”
周圍的場景一片浮動之後,無數畫麵從她身邊奔騰而過,片刻之後,她便破了那浮生圖。
那片浮生圖乖巧地貼在了她的手腕處,小小的一塊幾乎看不出什麽來。
正在享受著美人投懷送抱的玄鶴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燕沁愣住了。
手裏的酒杯順著台階一路滾到底,聲音清脆悅耳。
“燕、燕沁?”玄鶴震驚地望著她,“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燕沁幾乎是瞬間便發覺了他身上屬於樂易的神格,而後十分不滿他這奢侈淫靡的生活作風。
“沒大沒小。”她看了一眼神色震驚的玄鶴,沉下目光,道:“燕溟,滾出來。”
一團看不清形狀的黑霧從玄鶴的手臂處緩緩浮現,玄鶴瞬間痛苦地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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