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還沒死？

淩源大將軍曾是軒轅宇出生入死，共同馳騁沙場的兄弟，而後軒轅宇回朝當他的攝政王，淩源留在邊疆殺敵衛國。兩人便一直沒有見麵，再後來，淩源擊退敵國，並吞了對方三座城池，那小國上書受降，淩源這才班師回朝。 若是可以，他不想要戰爭。每一次戰爭，他的士兵都會受傷死去，一場戰役打下來，兵將死傷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城中財產也損害頗多。他雖喜歡縱馬馳騁沙場，卻也不願每日活在戰火之中，接受鮮血的洗禮，夜晚也不得安寧，生怕敵人突然襲擊。 軒轅宇一進書房，見淩源已經很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喝茶吃點心，手中還拿著他的書。 軒轅宇眉頭一皺，出聲嗬斥，“莫弄髒了本王的書！”末了，想到什麽，才涼涼地補一句，“你還沒死？” 淩源被他這話噎了一下，口中的糕點都忘了嚼便咽了下去，連忙飲了口茶，又拿帕子擦了擦嘴。 軒轅宇冷笑，如往常般嘲諷他，“一個大將軍，偏生一副京都貴公子的樣子，不知欺騙了多少無知少女。” 淩源拿著扇子輕輕搖了搖，笑容溫和如同三月春風，“王依然那麽不解風情。本公子既當公子，又當將軍，文武雙全，豈能和那些隻會武力的莽夫相比？” “你也不過人麵獸心罷了。”軒轅宇依然看不慣他的做派。這人，在戰場之上猶如一柄神兵，殺人如麻，殘忍至極。而一下戰場，便成了個純良書生。明明殘忍的事都是淩源所做，卻不知怎麽，到頭來全落在他軒轅宇頭上，才惹得他多了個殘忍嗜血的惡名。 雖說他不在乎這些惡名，他也本來就是個殘忍冷血之人，可他不覺得自己有義務為眼前這笑麵狐狸承擔這惡名。 淩源頂著他的名四處廝殺，但凡殘忍一點的事，便道是奉宸王之命，惹得朝中不斷有人彈劾他，宮中那個蠢貨也有了找他麻煩的理由。 這些賬，可都要慢慢算。 淩源也自知理虧，可耐不住他臉皮厚，便若無其事地玩笑道，“王您既已頭頂凶名已久，便繼續替屬下頂著吧！屬下說的也無錯處，我本就是按照您的命令辦事的。” “本王讓你取敵人首級掛於敵城城門百日，以震懾敵國百姓？本王讓你將那山賊悉數五馬分屍，將碎屍交於山下被禍害的村民？”一談這些，軒轅宇眉眼盡是戾氣，“你還將敵國國書加上那人眼珠，包裝成點心送到皇宮，上書‘宸王所贈’？然後給那蠢貨理由，給本王安一個恐嚇龍顏的罪名？嗯？” 淩源被他越說越心虛，清咳兩聲，“王請息怒。屬下不是閑來無事，想與皇帝玩一玩嗎？” “莫不是要本王教你怎麽好好做人？”軒轅宇按住了腰間的劍鞘，隨時準備出手。 淩源連忙保證道，“沒有下次。” “聽聞王前兩日養了隻狐狸，那小狐狸如何，我來看看。”淩源轉移話題，轉移得有些生硬，軒轅宇依然眼神如同淬了寒冰，掃他一眼，一揮衣袖，走到椅子上坐下。 “邊疆如何？”對待這個如同兄弟的存在，軒轅宇對他還是有一點點耐性的，雖然聊勝於無。 “唔，邊疆最近沒什麽事……”忽然，淩源眼神一冷，“不對。那邊近來太過安靜，也不正常，那些人最愛的便是在背後陰人了，隻怕又是在策劃什麽。” “留意張力這個人，有必要可以去查查。”軒轅宇抽出一張白紙，拿起桌上的筆，沾了沾墨水。 “張力？這人有何不對？”淩源不解。